江岁和他们来了几轮, 有点儿晕, 饭后在椅子上靠着,听他们凑在一块儿聊天吹牛。
说到有意思的地方, 就懒洋洋跟着笑一笑,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机。
陆承说今天有空,待会儿带他去图书馆补课, 问了地方,说散场来找他。
江岁听了几嘴,还挺无聊的, 闲着没事儿, 随便摸了根烟到旁边阳台透气。
有人跟了上来, 学他将手搭在栏杆上。
江岁看一眼, 不太熟,没管。
这人主动开口:“我刚才和你一桌,就在你对面。”
江岁玩弄着打火机, 哦了一声, 心想和他一桌吃过饭的可太多了,一个两个, 他记得住才怪。
这人又零零散散说了一些什么,江岁没仔细听, 好像是告白的话。
说什么他是玫瑰啊, 一见钟情啊, 注意他很久了这种话。
江岁似有似无的听着,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直到看到陆承从车上下来,心情愉快了一点。
他随手掐灭了烟,失笑说:“我哪儿像玫瑰啊?”
那人被他的笑晃花了眼,磕磕绊绊说哪里都像。
江岁啧一声:“我才不是玫瑰,是遍地可见的野花野草,你眼光不准啊兄弟。”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人还没听懂,转身问旁边江岁的小弟:“他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小弟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他的印象里,对于告白者,江岁是从来不给予任何回应的。
江岁下楼梯的时候还刻意在旁边停留一会儿,散了散身上的味道。
就停留的这几分钟,让他一出门,就刚好撞上要旁边的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