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把酒精瓶拿出,用棉签沾湿,涂抹在伤口处。

酒精的刺激使得白可情不自禁往后缩了一下。

徐伯瞪他一眼:“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要不是我不发现你还打算等它自己好是不是?”嘴上说得凶,下手却温柔许多。

白可咬住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声不吭。

“疼不疼?”徐伯换了一根棉签,观察白可的脸色。

白可慢了半拍才抬起头,刚要说不疼。

然而在徐伯关切的目光中,疼痛仿佛在随着伤口一点一滴渗透进去,击破他铸造了十八年坚硬如铁的防护墙。

而后在他身体里肆无忌惮地占据,盘旋,在他的每一处骨头,每一个细胞里叫嚣。

“疼~”

白可疼的,他好疼啊,浑身都疼。

以前他也疼的,疼得睡不着,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

眼泪和委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喷薄而出。

徐伯见白可掉眼泪,以为自己下手重了让他疼得厉害,不敢再继续下去。

站起身道:“老头子下手也没个轻重,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白可一把扑进徐伯温暖宽厚的怀抱里,边哭边解释:“徐伯对不起,小可错了,你不要,生小可的气……不去医院。”

徐伯心里一软,再大的气都让白可的眼泪扑灭了。

心疼地拍拍他的后背安慰:“好好好,徐伯不生气了,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