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过后,白可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盛言逸略感不对。

“白可?”

白可没有任何反应。

盛言逸抬起白可的头,只见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恐惧,瞳孔放大,嘴巴张开,脸色极为不自然。

“瞿总,白可被盛言逸找到了。”蒋骆汇报工作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

瞿宗鹤拿着咖啡的手一顿,很快恢复正常,仿佛看到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只是蒋骆的错觉。

蒋骆瘪嘴,又补充一句:“听说是在宾馆里被找到的,有人看到说他被带上车的时候很抗拒。”

“砰”地一声,瞿宗鹤把咖啡重重地放下,杯子里的咖啡因冲击力而撒了出来,溅落在昂贵的桌面上。

蒋骆的心也像被子里的咖啡一样,漂浮不定。

瞿宗鹤抬起眼皮目光犀利地看着蒋骆:“仔细说来。”

“抱歉瞿总,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蒋骆就知道他还在乎白可,可惜他也就知道这些,再详细一点的也不清楚。

瞿宗鹤定定地看着前方,面色无常,心里却已起巨大的波澜。

他已经做到克制住自己对白可的想念以及爱意,每当要心软时,就一遍遍地告诫自己,白可是个小骗子,到自己身边来也受人指使。

他的所作所为,眼里的依恋和那些戳人心窝的话都是假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

回忆就像一根根细针,每想起一次,他的心就被密密麻麻地扎一次,鲜血淋漓。

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可是,在听到他似乎过得不好时,冰冻的冰面又被敲开了一条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