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镇定剂的白可很快安静下来,乖巧得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有满脸冷汗能证明他刚刚经历过了不为人知的折磨。
瞿宗鹤起身去卫生间里拿出一条沾了水变得温热的帕子,动作轻柔地擦拭着那张熟悉的小脸。
白可走了的这段时间,他丝毫不敢回到别墅,甚至只要一想到那个地方,就会产生心理上的抗拒,只能住在公司,靠不停地工作来麻痹自己。
恨吗?
恨的。
就像一颗冰封了几十年的心,在他好不容易放到阳光下感受光明与温暖,却突然有人告诉他。
太阳是假的,连温暖也是假的。
他恨到失去理智,甚至想,要是白可好好地跟他道歉,他就原谅他了。
那爱吗?
也爱的。
毕竟他曾是真切地感受过那股温暖,尽管他带着虚假和刻意。
然而,所有的恨和爱,在此刻都不复存在了。
小可,你快醒来吧,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观察着白可的心跳速度趋于平稳,左离放松下来:“好了,宗鹤你回去休息吧,我叫人在这边守着,只要小可一醒我就叫人去通知你。”
瞿宗鹤默不作声,也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