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他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林宋，爪子扒拉着林宋的腿，鼻尖嗅来嗅去的找吃的。

“你说，我要不要打这个电话。”林宋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讯录页面，他找到了郑婉的电话，在打和不打之间犹豫了。

他内心里信了林强的说法，但现在又纠结了，不打还能给自己留个念想，打了印证了林强的话，他以后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郑婉。

狗子还以为林宋是和他玩，高兴的用爪子按屏幕，好巧不巧的，正好把电话打了出去。

林宋：！！！

嘟嘟嘟响了几声后，就被接通了，手机那头传来郑婉小心翼翼的声音。

“林林？”

“林林，你是不是想妈妈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不管我的。”郑婉高兴的说道。

电话已经打通了，算是狗子帮自己做了决定，林宋没理会她的兴奋，平静的问道：“我爸这些年是不是每个月都给你打赡养费，甚至我上大学的费用他也打了一半？”

死一般的沉寂隔着手机蔓延开来，隔着金属屏幕林宋甚至能听到郑婉逐渐慌乱的呼吸。

不给对方逃避的机会，林宋又问了一遍：“从你们离婚开始，每个月我爸按照规定给你两千块钱，后面等我上了学，你说钱不够用，让他多给点，于是每个月的生活费逐渐涨到了三千四千……”

“郑女士，请问这笔钱吗？”

郑婉握着手机，声音很是慌乱：“谁跟你说这些的？你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件事。”

林宋反问：“所以是真的有这件事，他给了你钱，但你却并没有把那笔钱用在我身上，郑女士请问你拿着我爸的钱，却眼睁睁看着我孤身一人出去打工时，是种什么感受？”

手机里再次静默，林宋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是打了电话，而不是跑过去当面质问，要不然他怕是真的会跟郑婉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