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学习,他几乎无欲无求,日子过得哪怕千篇一律,也不悲不喜,只专心做好自己的事。

只是今夜,他竟很难见地醒来了两次,睡得并不踏实。

而每一次睁眼,眼里落入黑暗时,他都并未立刻重新闭上双眼,而是直接翻身下床,穿了拖鞋往外走,临走时不忘拿上手机。

他没有去任何地方,而是来到了林朝暮的房间,无声推开门,尽量不发出走路声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走廊上是一片黑暗,林朝暮的房间里亦是。

沈卓言开了最弱的那一档手机电筒,将光芒朝向别处,指腹特意遮了些光,不让这抹光显得太过刺眼,从而惊醒了林朝暮。

微弱的手电光下,沈卓言看到林朝暮一张仍旧熟睡安然的面庞。

这已是他第二次来林朝暮房间,手机显示现在时间是在凌晨四点半多。

若是在夏季,再过不了多久天就快要亮起来了。

没有靠近林朝暮的脸,沈卓言只是站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位置上,如同前一次那样静静注视着他的睡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上一次是两点多,两次来林朝暮都睡得好好的,应该是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犹豫再三,沈卓言最终还是仔细撩开林朝暮额前碎发,将手背极其谨慎地贴上他额头,试探着他的体温。

他挺担心林朝暮会因为自己的触碰而倏然睁开眸,那双原本澄澈干净的睡眼迷迷糊糊看向自己,问自己在做什么。

所幸整个过程里躺在床上的人都是一动不动,连眉心都没有皱一下,直至沈卓言将手拿开,步伐缓慢地又一次离开了他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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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林朝暮难得睡了个懒觉。

不过说是懒觉,也只是比其他时候晚起了十几分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