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门正巧这时开了,所有人连忙朝外惊叫狂奔,不多时,拥挤的地铁里只剩下那个捂着腹部的女人,她躺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蹒跚地朝着地铁边挪动身体,用力地滑动手指在地铁座椅下的铁壁上艰难的画着什么。
在她气息奄奄的时候,地铁里走上一个人,那人不怕满地的血,缓缓朝前走,冲女人咧开嘴,诡异地笑了笑,用一只带着厚厚皮手套的手将女人勾画的痕迹一点一点擦掉,女人绝望而惊恐的眼睛里泛出泪花,终于不甘心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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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海佝偻着身子蹲在拘留室里,不发一语,紧紧地抿着嘴,直愣愣地盯着外面来回走动的人群。不一会儿有人进来提着他朝外走,他走路有些蹒跚,刚刚被摔着了,走起路来一重一轻。鞋底的脏泥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深一浅的痕迹。
他坐在审讯室里,房间很大,被密密麻麻、两米多高的铁管分割成两间。他晃了晃手铐艰难地爬上座位,审讯室很暗,只有一个小窗口朝里透着些微光线。
“唰”的一声大灯对着他的眼睛打开,一束刺眼的光线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泛出了些许眼泪花。
“于文海,男,汉族,30岁,高中文化。老实交代吧,争取宽大处理。”池剑猛地拍了拍桌子。
于文海吓得一哆嗦,将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白冰瞪了池剑一眼:“别吓着犯人。于文海,录像带我们都拿到了,而且有目击证人认出了你,你现在只有老实交代一条路,知道吗?”
于文海缩了缩脖子,诚惶诚恐地看了眼白冰,使劲摇头。
“看来这是需要我来提醒了,于文海,李悠然把你们的事情都交代了。这时候还要狡辩下去,会对你很不利。不如你配合我们,争取宽大处理。”白冰拿出于彬的画像,“你父亲在哪里?”
于文海神经质地点着下巴,抠唆着手指头,一会儿又张口一会儿又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