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有些奇怪,那个医院在西二环的位置,而舒墨住在南二环……
没准有相熟的医生吧,没多想,这茬就过了。
鉴证处警员拿来了一叠文件,他们收到消息之后,就趁着月黑风高立刻去了金富县的现场。来的警员年纪轻,打算给他们部门在领导面前邀邀功,眉飞色舞地形容他们去的时候金富县正下着冻雨,地上都起了冰,条件极其艰苦。然而,他们还是坚持住了,毕竟作为民众手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填哪里。
开了会儿玩笑,那警员开始认真交代二次勘察现场的情况。
关于于彬交代的他的作案账本,在地下室的水池后的一块砖缝里找到。
说是账本,其实不过就是一张纸,纸的颜色脏污的已经和墙体融为一体。
鉴证处对自己这点失误深感愧疚,鬼使神差的或是带了点亡羊补牢,他们心血来潮比对了所有的第一次现场的照片和第二次现场,看了几遍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
来回看了一圈,这才发现这地下室里地板中间居然多了一个坑,是谁把这水泥地给刨了?这坑不大,他们检查了下,是个深两厘米的只有一个大指姆长宽的小坑。
“这鉴证处的人不愧是要挖尽社会所有墙角的人,瞧着这么细微的差别都发现了,厉害啊!”欧阳司命对着来送文件的小青年直接竖了个大拇指,深感敬佩。
小青年下巴一仰,鼻孔气一出,气宇轩昂的转身就走,跟他们之前受命重新检查现场的羞愧之色完全两副面孔。真让人哭笑不得,几个人都起了扒下这青年裤子的念头,看一看是不是有根尾巴在后面摇。大概是众人目光太过聚焦和灼热,小青年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怎么屁股有些烫呢,心念一转,迈着大步抓紧溜了。
那张纸实在是被污渍遮住了不少,经过鉴证处的还原,模糊的字迹才能堪堪认出。
调查组的人和重案组的人找了个会议室坐在一起,对照着纸片账本,一一比对发现的尸体和埋尸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