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涛然哼笑了下,摆摆手,不愿意再看他这副谄媚的样子。

葛洪军千谢万谢的离开,心里却是恨得不行,却又不得不低眉顺眼地装孙子,一个屁也不敢放。

他刚一出门,凌涛然就将手里的佛珠放在了一边的盒子里,冷笑了声:“威胁我?”

身侧站立的男人拿出手里的手机躬身递给凌涛然,凌涛然接过对着手机的人,一股子阴狠气息刹那间从他眼睛里闪过。他勾起一边的嘴角,狠狠地说,“找机会,做掉他和他那个妻弟吴峰,要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接着他又想起什么,吩咐到,“去他家里找找还有没有什么备份,他妻子听说挺年轻漂亮的,卖到北欧去,他那个在读书的儿子,做掉。”

收起手机后,凌涛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些脏东西,都藏好了吗?”

身侧男人眼观鼻鼻观心,乖顺地点点头:“公子,都吩咐好了,下面的人应该都在行动了。”

凌涛然笑了,一张狐狸眼微微带着些邪气,眼角撇着身侧男人低眉顺眼的样子,更加心旷神怡。他将头发散开,对着身侧男子命令道:“有些热了,来,帮我把衣服解开。”

身侧男子闻言,一张肃脸微微发红。他转身单膝跪在凌涛然的面前,将他的衣服慢慢拉开,一层层往下解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身子。

凌涛然笑脸吟吟地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支起男人的下巴。男人的眼角带上些媚意,满眼都是爱意,身子软做了一团。他俯下脸,一口气吐在男人的湿润的嘴唇上,意有所指的用指尖伸进男人的嘴里搅拌了一阵,拉出长长的一根银丝,然后他打开双腿,扬起修长的脖子,将男人的头往下按……

吴峰一直等在大楼外的一家快餐店里,看葛洪军笑脸吟吟的走进来,立刻心里的那点不安全都消散了去。

葛洪军走到他身侧,吩咐道:“要看好你手里那卷录音带,不要带在身上,那是个保命的东西,就怕那个姓凌的起了其他心思……”说着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吴峰连忙点头:“哥,我早就藏好了,您放心,除了我没人会知道。”

“那就好,等咱们都去了国外,这日子就好过了,赶紧联系你姐把能变卖的赶紧全都卖了,咱们可以去国外做点生意!”

“哈哈,有凌家做靠山,有什么生意不好做的!”

两人美滋滋地做着出国淘金的美梦,不知道他们所谓保命的录音带,就藏在凌氏大楼下的保险柜里,已经被人拿出来销毁了。愚蠢的吴峰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却忘了每个地方都有监控这件事情。两人兴高采烈地走出快餐店,身后几个人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们身后,他们却一无所知。

……

……

深夜,市局里早早就落了灯一片昏暗,离着市局隔着两条街的一栋民宅,此时灯火通明。这座民宅独立位于两栋高楼中间,只有六层楼,从外看上去只是一栋极为普通的老式民宅。这栋民宅平日里几乎没人,这一夜倒是有不少人神色严肃进进出出。

民宅里面每一层都打通了,六层楼还有个小电梯,不少人蹲在一层楼,两手拷上手铐背在脑后。

周鹏神色肃然,来回在那群人面前走来走去,他手里拿着枪,每次一甩,那蹲着的人就猛地缩起头,满脸惊慌。

刘军则拿了个椅子坐在一旁,不时地阴测测哼笑一声,使得蹲着的人冷汗涟涟。

周鹏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抢先开口:“谁先交代,谁就可以去旁边那个地方休息。”说着指着另一边,几个女警员站在那里,地上铺了不少软垫,还有水和食物。

刘军哼了一声,用脚跺了下地面,放出“嘭”的一声闷响,“我倒要看看,谁今天敢隐瞒。”

蹲着的众人叫苦连连,哭丧着脸,想立刻交代情况。有人刚想和周鹏交代的,刘军阴阳怪气的哼笑,转头想和刘军交代周鹏又不阴不阳的咳嗽,众人叫苦不已,到底这是要我们交代还是不交代啊。

两人手下的人无奈的对视一眼,上前干脆将两位捣乱的大佬支开,这下底下的人才跟打开了话匣一样争先恐后交代事实。

重案组和扫黄组的人在下面审问犯人,调查组的人在二楼安抚受害人想从中找到讯息。

受害人很多,十个窝点将近上百人,大部分人都分布在楼上由医院的人安抚,只留了一些想主动交代事实情况的在二楼。

周兰兰是主动留在二楼的,她身上还带着伤,肚子上有一大块紫青的淤痕,已经检查过,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她很坚强,也很固执。

齐乐一直站在她身侧寸步不离,大概是齐乐在身旁让周兰兰觉得安全了很多,她也不愿意在医生那里多呆,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让那些人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