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两口气,他又开始蹒跚地朝前走,他的身后不远处不时会传来紧凑的奔跑声。
那奔跑声会离他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但就在那跑步声靠近在他身后时,又猛地没了。
这条狭长的地下通道里,就不时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每当躲过一件诡异的事情,另一件诡异的事情又会再次缠上他。
鲜血沿着裤子上的褶皱缓缓地向下流淌,疼痛让他维持着清醒,能够对身旁诡异的事情视若无睹,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铁门。
门紧紧地闭着,他用力地转动把手,却滑了过去。
他手心出了太多的汗水,让他握不住把手,他有些烦躁,将双手在衣摆上擦了擦,再把袖子裹在手掌里,然后握住把手一使劲。
“嘎吱”一声。
那把手终于转动了,门被打开,露出里面昏暗的设备。
男人走进屋内,飞快将门关上,然后熟门熟路地打开灯,顿时房间里灯火昼明,让一直哆嗦的男人松了口气。
他仰着头缓缓地倚着门滑下坐在地上,现在他觉得安全多了,危险都被厚厚的铁门阻挡在了外面。
靠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些血色。他走到桌旁,将包打开,那里面装着满满的药品,他把包一翻转,药品一通脑全倒在了桌上。
他有些神经质地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在怕什么人一样,跟着他将那些药瓶打开,把药一颗颗放进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