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容铮总是板着脸,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他比谁都着急,特别是今天吕一鸣走的时候,大摇大摆地走到他跟前还和他握了握手,嘴里说着邀请他没事就去教堂坐坐。特别还点出舒墨的名字,其间眼神尤为意味深长。
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一样。
容铮想到这脸色就不太好看了,那双眼睛再睁开时,阴霾的可怕。
小技术员被盯着后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啥,抖抖瑟瑟地咽了口唾沫,缩着脖子丧着一张脸,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赔礼道歉。
对不起,是他的技术不好,他们设备不强!对不起政府,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组织的信任!
容铮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全然不知道刚刚只是一个无意识的眼神,成就了一个未来的监控设备这一块的技术新星。
周鹏倚在门口,和前台笑着说什么,前台是几个刚毕业的小姑娘,问什么都容易脸红,人也单纯,问什么说什么,没半点心眼,毫不保留地交代了所有情况,就连她们是不是单身,都被套了出来。
吕傅勋看了眼那露出的书一角,嘟囔了两句,手掌撑在桌面上,前倾身子靠近了些,他眯着眼睛,看了好一阵。
瞧着这三人的架势,小技术员咽了口唾沫,一脸忐忑地站起身把位置空了出来,他刚把位置空了出来,那长着八字胡的男人顺势就坐下了。
那人还特别自觉,不等他出声,自己就上手摸着鼠标,熟练的放大缩小。
“这书,有点眼熟啊。”吕傅勋嘀咕了两句。
容铮有些意外,垂眼看了一眼那不停被放大缩小的图片,眼睛被晃得有些疼:“图片模糊成这样,能认得出来吗?”
“我想想。”吕傅勋摸着下巴,靠在椅子上,“这颜色结构有点眼熟。”
凭着一点颜色和结构,一般人可能认不出来,然而吕傅勋这类受过专业训练的研究人员可能记得。吕傅勋师从傅一名,傅一名是非常有名的谍报专家,微观了得,就算吕傅勋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也能从傅一名手底下学到点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