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还是摇头,他望向容铮:“我听容队的,容队怎么说我怎么做。”
容铮抿着嘴没说话,他两手揣在兜里,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冰转向容铮,又说:“这可是杀子之仇啊,你们看,魏雄年近40了,一直没结婚也没孩子,再看屋里的摆件到处都是孩子的用品,他们家也不宽裕,我看那些婴儿用品的牌子都是进口的,并不便宜,这说明这孩子对魏雄和徐晓兰来说,非常重要。”
听了白冰的话,一脸笃定的老张也不确定了,神色上出现几分慌乱:“难不成真是他?”
白冰:“我们先找他,万一是他呢?不是我们也没坏处,反而帮了徐晓兰的忙。”
老张一听,抹了把脸,沉声说:“行。”
老张和白冰手忙脚乱,一个联系市局打报告,一个安排人去联系魏雄的社会关系,容铮却是一脸的平静,他眯着眼睛,视线落在前方的街道上,太阳已经冲破天空出来了,刺眼得他有些睁不开。
这里鳞次栉比的房屋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铁皮雨棚大多都锈迹斑斑起了一层厚厚的白灰,风一吹,一层灰便扬起将整条街掩在黑雾里。地上铺的灰色方砖已经破破烂烂,还有不少积水,一不小心就能中个炸弹,前面几个零星路过的人骂骂咧咧看着自己一脚水,心情不好还非要踹两下地面。
里里外外,都透着腐朽的味道。
他再抬头望去,现在还不时发出嘹亮嚎哭声的楼层,窗户上贴着喜气洋洋的红色窗花,外面还有一层不锈钢护栏,泛着新物件的白光,看来没有安装太久,随时朝外面散发着对美好未来的期待,和外面腐朽的气息格格不入。
一个期待明天的男人,会去为了一个泼皮无赖自毁前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