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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呱噪诡异的男人声音忽然冒了出来:“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雨水打在窗户上,冰冷的声音让周鹏感到一阵恶心。

周鹏忍住胃部不停翻滚的恶心感,猛地把凳子往后移,把耳机摔在了桌上,深吸一口气后连骂了三声“操!操!操!”然后又站起身,发泄般一脚将一旁的垃圾桶踹翻在地上,怒骂了句:“我-操-他娘的臭变-态!”

他这一动静,引起了旁边的警员注意,以为刘军和周鹏之间又发生了争吵,连忙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周鹏板着脸,又坐回到座位上,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里一脸纯真的小女孩,心脏一阵阵绞痛。

“所以你来我们这里干嘛,出去出去!”刘军弯腰把垃圾桶放好,皱着眉不耐烦地催促,他正忙得焦头烂额,不想和周鹏多起争执。

“老刘!”电脑屏幕变成了一片黑暗,周鹏深吸一口气,情绪稳定下来,用很严肃的神情看向刘军问,“视频你是哪儿得到的?”

刘军狐疑看向他,周鹏难得严肃一回,下意识就要说出来,可是话到了嘴边他才想起来,这属于他们部门的重要线索,需要保密,不能给其他部门透露。再说了,周鹏和他是同级,甚至自己的资历还高一些,他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周鹏。

想到这里,刘军沉着脸摆摆手:“关你什么事情,这是我手底下的案子,你难不成想越权?”

他以为这样说了,周鹏一定会打退堂鼓,谁知周鹏却眯起眼睛,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你手底下的案子?哪起案子?”

刘军摇头,做出送客的姿态:“无可奉告!”

周鹏一反常态没有和他斗嘴,反而是盯着屏幕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郑重地看向刘军,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咱俩这回,多半要在一起了。”

刘军瞬间瞪圆了眼睛:“你瞎说什么呢,谁跟你在一起了?”

周鹏脸色一沉,指着屏幕:“这个女孩,是我手里的案子。”

刘军本来还想说管你什么案子,无可奉告,但就在他要说出口的时候,浑身一颤,他猛然抬起头:“你手里的案子不就是?”

周鹏重重点了下头:“就是人偶案。”

案件有了重大进展,无意间周鹏发现刘军正在查的案子,和他们正在调查的女童案中的受害人是同一个人,当即立刻将这件事报告给雷局。雷行舟知道这件事后,下达了指令,让刘军协助周鹏调查。

这是继余年会所组织卖-淫案后再一次的合作,两方人员都相互熟悉,进入状态也很快。

大半夜,重案组办公室里一群人围在一起坐在地上,中间放着一个烤炉,和一台电脑,背后的投影仪已经打开。他们一个挨着一个身上披着件毯子,手里拿着记事本准备做记录,手边也都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做好了通宵的准备。

刘军先介绍他们正在侦破的案子里扫黄组所掌握到的相关线索。

说起来这案子一开始按照程序应该是要交到重案组手里的,但是当时重案组正在忙叶氏灭门案,这起案子就被雷局一笔划在了他们扫黄组手底下,说起来刘军还满腹怨言,他们的刑侦人员显然没有重案组的专业,在调查过程中走了许多弯路,就像是让美声歌唱家去唱流行歌曲,怎么也不适应。

不过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人员分配不合理是常态,这是体制内部系统的诟病,也不是刘军一个小小的组长能够做出什么改变的。

“前段时间我们手里调查的那个初中生被性侵的案子,可能大家都有所耳闻,一开始新闻上报道过,学校老师发现孩子身上有吻痕,便起了疑心,后发现这孩子肛-门处有陈旧性性侵痕迹。因此学校老师和医院一起报了案,然后由辖区派出所交给了市局,然后分给了我们部门。”

“那个男孩叫做何苍,我记得。”池剑想了起来,他在医院和那孩子有过偶遇,孩子满身是伤的躲在角落里,不准任何人靠近,那模样着实让人心疼,也让人难忘。

刘军点点头,抿了口茶水:“我们一开始是猜测犯人是孩子的熟人或者是学校的老师作案,但很快都逐一排除了嫌疑。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无意间却查到了一条重要线索。通过孩子的户口信息,我们发现孩子并不是何家亲生的,我们找到了领养手续,发现何苍在5岁时候被何家领养,然后一直抚养到了现在。查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案子一定有问题。可能你们重案组的同-志不太清楚,平川省近十年来的拐卖儿童案一直属于全国之最,这还不包括没有被立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