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连忙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现在啥年代了,他们不敢的。”
徐老四苦笑着摇摇头:“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长脑子的小子。那小民警身份和我们不一样。正宗大学生,城里人,还带着大绿帽。前一天还好好生生回来,给人家属说没问题了,就等结果了,后脚就摔水塘溺死了,那小鱼塘有多浅,我下去也才到肩膀,有人质疑过吗?我看……不仅仅是我,连你都有可能被弄死。”
那个死字就像个封印,直接扎在了徐大的脑袋里,他颓然地坐在地上,浑身没了力气。
就算他再笨,有一个真理他还是明白的,就是死人不会说话。
沉默了半晌,徐大终于想明白了,他看向老父亲,既然二十几年前父亲能活下来,那现在父亲也肯定有办法。
徐老四看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低声骂了句废物,他缓缓地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尘,看了眼禁闭的大门,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带着儿子走进了屋。
再出来,徐老四离开了小村庄,住进了县城大儿子家里,徐三和果子换了坟地,修的十分豪华,和县长家比那也不差。
隔三差五的,烟草领导还慰问下老头子身体情况。
周围人看在眼里,面上装糊涂,心里却门清儿。
保守了多年的秘密,总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八年过去了,他的腿越来越蹒跚,走路越来越不利索,眼睛也越来越不好使,他想着是不是得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没想着今天赶了个碰巧,是该给果子报仇了。
但是他不能急,要一步步来,他不确认眼前的人是否能如他们所说的扳倒那些人,他手里的牌不能全打出来,他想了想,说了个名字。
“赵主任。”
舒墨连忙打开资料开始翻找,过了半晌,拿出一张纸,递给徐老四:“是不是这个人?”
徐老四看了一眼,心下一惊,资料都随身带着,这些人真是冲着那些人来的,他镇定了下,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