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这次多亏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副驾驶上的中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根烟,颤颤悠悠地点上,一张瘦削的脸上全是慌张。
刘秘书一张嘴抿得紧紧的,喉咙上下动了动,最后一边嘴角翘起,勉强露出一个笑:“我和里面的几个人关系不错,这下知道何总你出事,我赶紧去知会了他们,谢谢我倒是不用,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关键是那些人还是需要打点一下的。”
何方点点头,他嘴边出现了一圈青茬,目光低垂着看着脚垫,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小会儿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立刻恢复了些血色,刚要接起,铃声又忽然就没了。
刘秘书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按了两下,便把手机给挂了。
何方一脸错愕,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这是干嘛,那可是孙总打来的电话!”
刘秘书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露出些微复杂的神情,一张嘴微微发抖,似乎在忍耐什么想着到底要不要说出口。
何方看她神情,似乎有话要说,问道:“小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刘秘书叹了口气,眼中泛起了泪花,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安。
这可把何方心疼的,连忙拍了拍她的大腿,手底下的皮肤又滑又弹,全是年轻人的紧致,和家里老太婆那皱皱巴巴堆满脂肪的肌肤完全不一样。摩挲了会儿,何方脸上出现了几分贪婪,手指轻轻弹了弹,略带些暧昧的味道,慢慢越来越朝上,就差一点就可以勾到一小块布料,结果还差一点,忽然耳边传来女人的娇喘声,然后刘秘书浑身颤了颤,把那个不老实的手给抖了下去。
刘秘书带着娇嗔的口气,责怪地看向何方:“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没个老实。”
何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垂下头,一双三吊眼微微朝下一拉,露出一口朝外凸着的龅牙。刘秘书的嘴角微微往下一拉,露出些厌恶和恶心,何方抬起头,刘秘书脸上立刻又恢复了娇羞。
刘秘书叹了口气:“何总啊,你是不知道,现在全县城都在找你,你是万万不能够回去的。”
何方眉头一皱,之前眼中的贪婪之色一扫而空,换上了疑惑:“什么意思,听你这话,找我的不是那几个城里的警察?”
刘秘书哀哀地叹了口气,极为不落忍和不忿,她把手伸进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贴满了粉色的闪钻,何方将手机拿在手里觉着有些硌手,他把手机屏幕点开,看了一眼,立刻露出了慌乱之色。
手机里信息里写着——刘秘书,如果何方联系你,第一时间稳住他,然后通知县公安局,让公安局的人将他带走。
这是要弃军保帅了?
何方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
刘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何方,何方此刻全然没了之前意气风发的劲儿,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老狗,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刘秘书微微沉默了一会儿,给何方充足的时间去思考,过了半晌,她说:“何总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何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呆呆地摆了摆手:“说吧。”
刘秘书微微一沉吟,压低声音说:“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是您想的那样,多半其中还有隐情,很有可能只是孙董他们一时做的缓兵之计,毕竟您跟了孙董这么些年,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何方呆呆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不过——”刘秘书话峰突然一转,“有句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从古到今,多少豪杰为了自己利益,弃子争先。我不知道我们公司里有没有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在咱们现在这时代,想要干干净净做人做事业,还真的不容易。”
何方连忙点头:“刘秘书说的对,就是这个道理,我们也想踏踏实实干事情,最开始烟草厂就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厂,国家改革的时候,差点就要倒了。是我和孙长峰接受了这个厂子,你想想当时有多少张嘴,多少个人等着吃饭。其实我们也不是为了自己,我们是为了全县城的人,能有工作做,能有饭吃,咱们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全县城的人!有些事情,其实我也不愿意做,但是不得不做……”
不得不做,什么事情不得不做呢。
“什么事情?”
刘秘书的眼睛平视着前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出的话声音也有些生硬。可是何方还沉浸在被孙长峰出卖的恐慌中,完全没有察觉出刘秘书语气里的怪异地方。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些为了迎合领导特殊爱好,而做的一些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