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死死地咬紧牙关,固执地不肯说出一句话,甚至连一句求饶也没有。
血从女人身上掉落下来,带着生命,女人越来越虚弱,黑影弯一下腰,拿着剪刀去剪女人的手指。
很疼,骨肉分离的感觉疼得直达灵魂,女人忍不住发出,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舒墨哭了,他疯狂伸手去拽女人的手,想去抵挡男人的动作。
手一碰,那影子就散了。
有点疼。
有点难受。
舒墨低下头,把头埋在膝盖里,看不清楚模样。
无论周围的人如何叫喊推搡,他维持着一个动作,像是回到了妈妈的子宫里,把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了一个球形,没有人能唤醒他。
四周的人影越来越多,迷迷糊糊中,舒墨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抬起,接着送到什么地方,很多人围绕着他,很多管子和针插在身上。渐渐地他闭上眼睛,陷入了一片黑暗。
好困,好累
他想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手搭了他背上,很温柔,又有些僵硬,好像不太习惯一样,慢慢地顺着他的脊背一遍遍往下捋。舒墨靠过去,把脸埋在那人的肩窝上,紧紧抱住了对方。
“乖。”容铮轻轻拍着舒墨的背,轻声说,“墨墨不哭。”
舒墨摇摇头,闷声说:“我、我没哭。”
“恩,乖孩子。”容铮点点头,把下巴抵在他脑袋上,“你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