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放行李的时候来了群老头老太太,提着鸡鸭鹅这样的活物,还提着比身子还要重的编织袋。
容铮身强力壮又年轻,觉悟也高,一直受党的教育,人民群众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
他二话不说帮了把手,没想到的是,老头老太都瘦瘪瘪的只剩下层皮包着骨架,居然能拿的动这么沉甸甸的东西。
容铮心里十分吃惊,不能回去买吗?
容铮不知道的是,他们要去的地方物质贫乏。
当下年关,是反乡高峰期。探亲或者回家的老人家都把能买的东西全都买了,就为了开开心心过个年。
还有他们大多数人家里条件不怎么好,就一床被子睡了十几年,去哪儿都随身带着,不像现在年轻人,出门只需带点随身衣物,或是卡和钱就万事大吉。
容铮个子太高,应该说是腿太长,他试了试里面的位置,夹着腿,整个人缩成一团很难受。
毕竟是南方的小客运车,正常人都坐着有些拘谨,更别说人高马大的容铮。
没办法他只能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前面没有遮挡,每一个上来的人都一眼看见他。
好在容铮也不怎么在乎别人眼神,坐在那里,谁要帮把手便上前热心帮一把。
很快,车就坐满了。
就在车要发动的时候,上来一个年轻女孩。穿着件时尚的红色呢子大衣,一头长发染成当下流行的奶茶色,把皮肤衬得很白。在一辆臭气哄哄的客运车上,挺打眼。
这时候车上已经没有座位了。
舒墨余光看见,心想不对啊,一票一座,不该有无座的啊,这又不是火车。
女孩迷惑地在车里转了一圈,顶着大伙的目光,脸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