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说着开始扯腰间鼓囊囊的包,好几个人看着那包眼睛都直了。刚刚那一通吵闹,有不少人都从闲言碎语里猜到胖大妈是干嘛的。
实际上,这客车里大都是外出打工仔,处在社会的底层,没什么文化,不会用电脑,也买不起高价票。在他们心里,这些票贩子实在是可恨得很,赚得那都是他们的血汗钱。
再仔细看看这包,鼓成这副模样,怕是里面的钱不少啊。
果然司机犹豫了下,大妈看有门,眼睛一亮,声音又大了些:“我家里还有更多钱,真的,我一个月就能赚小一万呢,干了不少年了,少说也有百八十万了!你们放心,这车上所有人都有,都有!”
这会儿没人管男人死活了,害怕恐惧的心都捻灭,百八十万啊,车上加司机,总共也就二十五人,除开大妈和小伙,算算自己能赚多少?
连忙有人拿出手机算了下,三万啊,相当于干一年农活的钱了。
瞬间大伙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满眼都是钱。
车窗开着,外面的风哗啦啦的。
舒墨的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他蹲着身子查看容铮的伤口,还好痂还好好的没出血,总算让他悬着的心放下了。
容铮缓了口气,脸色好了很多,静静地看着舒墨专注小心的动作,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时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顺下舒墨吹乱的额发。
车里有食品烟酒味,汗臭味,血腥味。
这味道能让人心情烦躁又难受,但是舒墨感受不到,他蹲在地上,下巴靠在容铮的膝盖上,抬头看他,容铮低头看着他不说话,目光柔和,手指却冰凉得很。
舒墨握着他的手指,叹了口气,车里乱得很,容铮不说话,顺着自己的意思,他还是能感觉到容铮绷紧的身子全是警惕。
但是他不想让容铮趟这趟浑水,也说不上自私不自私,责任不责任的,他就纯粹不想管。他就着谷曼空出的位置坐下,手指轻轻握着容铮的手,拉着他不让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