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委屈了,黑葡萄一样的眼仁儿湿漉漉的,眼看要哭。
阳哥忙拍了下他屁股,认命道:“我算服了你了,这男娃子跟女娃子似的,动不动就哭。”
舒墨噘着嘴,打了下男人的手臂:“妈妈说我是男子汉。”
“哟,爱哭包脾气还挺大。”阳哥摸了把他脑袋,咧嘴大笑,笑声回荡在山间,久久不去。
舒墨却是很生气,对着男人又踢又打发着脾气。
“你胡说八道,讨厌鬼。”
见阳哥一直哈哈大笑不给面子,舒墨干脆抱着手,一屁股坐在车边上,奶声奶气地说:“我要告妈妈,你欺负我,还说我是女孩子!”
阳哥笑容僵在脸上,一层潮红染了上去。
他甩了甩鞭子,状若无意地问:“你妈妈病好些了没?”
舒墨回答:“好多了,妈妈最近还教我画画,你要看我的画吗?我画的大牛。”
阳哥咳嗽一声,揉了揉舒墨脑袋,一本正经点头道:“好啊,我就替大牛去你家看看吧。”
接下来回家就很快了,舒墨一直晃着脑袋拉着嗓子跟阳哥学唱歌。
路上几乎没见着什么人,偶尔会有几辆绿皮车呼啸而过,这时候阳哥都会下意识地抓下舒墨的手又放开。他们去的地方似乎荒芜人烟,周围越来越安静,阳哥却看起来越来越兴奋,舒墨晃着腿,在旁边咿咿呀呀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