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跟那个声音一问一答,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有很多问题,很多话,他很有耐心地听着,心里想的很多,嘴上却没出声,只是偶尔简单应一个字,算作是回答。
迷迷糊糊中他刚刚惊吓的心平静下来,就是刚经历过风暴的大海,又恢复了平静,他只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好像有人也是这样在他耳边碎碎念。
他忽然想起了年纪还小的时候,他喜欢犬,跟着部队和老爸去乡下,遇见了一窝没成年的小狼犬,一只有点大了,脾气坏,经常龇牙咧嘴地要咬他,另一只才出生没多久,软乎乎的很亲人,经常咬着他磨牙齿。
容铮很喜欢这只犬,想要带回去养。大点的犬看出了他的企图,每次他一靠近,就龇牙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警告地发出低呜的咆哮声,一双凌厉的神似狼眼的眼睛一直冷冷地盯着他的喉管,作势警告他,只要他敢有动作,他就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住他的喉咙。
容铮还是忍不住喜欢那只小犬,虽然有时候有些小调皮,但是很可爱,他很喜欢,干脆去求父亲。
他那个严肃的父亲说,这两只犬是有主人的,他不能养。
一般情况下,父亲说不行,容铮就不会胡搅蛮缠。
多年的军事教育,让他知道,军人要服从命令,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他要服从父亲,父亲的话,就是一切事物的准绳。
大概是青春叛逆期出现,一直恪守父亲教诲的容铮突然出了逆反心理。但是他不是那种得不到就会胡搅蛮缠的性子,他想要那只犬,怎么都想要,连做梦都老梦见。
蛇打七寸,他干脆从母亲下手,他知道父亲的命门,就是他的母亲。
终于得到了那只梦寐以求的小犬,容铮高兴得不得了,但是小犬在家里却变了,它总是不吃不喝,孤零零地呆着窝里,耷拉着脑袋没有精神。容铮急得不行,去像父亲求助,父亲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它会死的。
后来发生什么他不太记得了,他被带出去参加野外军事训练了一年,再回家的时候,那只小犬已经长大了,长得很壮,很厉害,也很亲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