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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电视画面一闪,出来了两人头。张福看电视出来了,得意洋洋扬起头,冲容铮说:“这老东西就得拍一拍,不然就不干活了!”

说完又对着电视猛地一拍,出来两鬼影一样的人头一闪,没了,屋子一片死寂,只有雨水拍打窗户的声。

容铮:“……”他支着下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吹着口哨去拿盆,屋里漏水,雨下了一会儿雨水就渗进屋里了。

旁边屋有人,容铮进屋就发现了,那屋子里偶尔会有咳嗽声传出来。张福举着盆和桶往那屋里钻,容铮坐着难受,恰好站起身来。

屋里有张床,躺着个人,被厚厚的铺盖盖住只露出一个脑袋,脑袋很尖,干枯的皮紧紧裹在脸上就像具骷髅。

床旁边还有个收音机,正在放故事,漏着电,听着很嘈杂。那人听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没有神,嘴微微张口,身上没有一点生气,模样就像个刚死的人。

张福把盆放进男人怀里:“叔下雨了,把这个抱着。”

男人呻吟了一声,手指软踏踏的抱住了盆,随即就是嘀嗒水声,雨水砸在盆里。

容铮站在门口看着,脸上表情很复杂,斑驳的墙上,偶尔会有黑色的灰掉下来,掉进男人嘴里,男人咽了口唾沫,灰跟着卷进肚子里。目睹这一幕,容铮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容铮眉头一皱,忍不住咳嗽了声,忽然闻见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这味道混在浓郁的中药味里面,让他有些胃里翻滚。

张福完全不像个七岁大的孩子,很镇定,伸着脑袋喊了句:“姐,叔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