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就放我走?”吕傅勋略微有些讶异,甚至开起了玩笑:“容队你这挽留都不挽留下,让我很失落啊。”
容铮纹丝不动,默然无语地看着窗外,宽肩阔背紧紧绷着,从背影就透出浓浓的冷漠味道。
都是装的。
吕傅勋嘴角挂上抹冷笑,要是容铮这会儿转过头,就会看见他满是嘲讽的表情,那张平板无齐的脸上,变得格外阴狠暴戾。重新把眼镜戴上,他再抬起头,恰好对上容铮的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容铮转过头盯着他,目光像鹰一样犀利,让吕傅勋一时间无所遁形。他连忙扯开嘴角,又露出平日里亲和善目的模样:“怎么,舍不得了?”
“吕老师。”容铮面无表情望着他,“你这样累不累?”
吕傅勋愣了下。
容铮平日里不显不露,在队里光指挥,也没什么大建议,属于无功无过,有个队长名衔却不咋做事,一度给人一种只是在队里负责冷着脸,其他事一概找他没用的错觉。
吕傅勋讪笑了两声,侧目躲开容铮注视的目光,欲盖弥彰地扯开袖子看了眼腕表:“唉,这么晚了老年人晚上就是有点精神不计,瞧我这满脸开花的褶子,有时候晚上醒来照镜子自己都要把自己吓一跳。哟,时间不早了,该审了。”
“这个不急。”容铮再次回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