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感到身下一麻,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他愣了下,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眼屏幕,屏幕上是个未知号码,这不同寻常的号码让他倏地屏住了呼吸。
他警惕地看了眼左右,周围的病人和医生都在彼此相爱相杀,没有人注意到他。
拿着那小小的手机,他的手有些发颤,感觉怎么拿也拿不住,深呼吸好几次,才按下确定键,将那静静躺在屏幕上的短信打开。
——你的任务完成了,请将牌销毁。
你最忠诚的r。
深吸了口气,冬宁镇定了下来,毫无留恋的,他飞快地将短信删除,接着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走进走廊,走廊里人来人往,有人认识他,和他打招呼,他镇定自若地点了下头,闪身走进厕所。
厕所里人很多,他走到第一个隔间,隔间门紧闭着,还有人在努力拼搏发出的阵阵呻吟。他捏着鼻子,转身走到最末尾,轻轻一推,门开了。
没有人注意,他走进去,将手机放进兜里,跟着掏出盒烟,“咔擦”一声,隔间里腾起白烟,尼古丁的味道总算把厕所里那股难以消散的恶臭击退了些。
看着烟头那忽明忽暗的火光沉默了一会儿,半晌,他将手伸进包里,掏出了钱包。
钱包很旧也很鼓,糙爷们一般不怎么讲究,一把钱胡乱塞进去。
一直以来没人发现,他钱包内侧有一个下下的夹层,十分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