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望向舒墨,迟疑地问:“你怎么……”
就在这时,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彭泽整个人猛地一颤,语音顿住,接着神色狠厉地朝门口看去。
平日里空无一人的街道停着一辆警车,附近的居民围在一旁,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容铮刚一脚迈出警车,看着远处围成一团的人群皱了皱眉。
冬宁从另一端下车,看见巷口停着的警车眉头一皱:“妈的,又有人闹事了?”
他话语刚落,警车旁几个纹着纹身的彪形大汉就开始和人推搡咒骂起来,瘦小的民警被挤到一边,场面一片混乱。
见这一触即发的混乱场面,冬宁无所谓地叼了根烟:“这条街很乱,全是酒吧舞厅,人嘛,一喝醉就出尽洋相,爱闹事,有时候也是为了女人,你懂的。”
猥琐地笑了下,他转了个圈,手指朝另一个街口一指:“容队,咱们要去的是那边。”
容铮深黑的眸子急躁一闪而过,当即转了身,这时候哪有闲工夫去管什么打架斗殴。
地方很容易找,就在酒吧街旁边,是很简单的一条街。所谓的简单就是,房子有序排列在街道两边,所有房子门牌号都大喇喇地甩在前面。
偷偷跟着跑出院的半残废的容铮被无情甩在队伍最后面,他一瘸一拐吃力地跟上,这会儿街上人很少,爱看热闹都跑去了隔壁街,整条街安静的不像话。
不知道为什么,走在空空荡荡的楼道里,突如其来的一种焦躁感,让他有不好的预感。这东西叫做第六感,常常出现在生理期女性身上,作为男性的容铮实在没接触过,遂在这一瞬间,他只是捂着胸口,难受地扶着墙喘气,总觉得脑袋乱得很,心里也老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