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一愣,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见它十分自然地四脚朝天地仰头躺下,露出粉嫩的肚皮,得寸进尺地要舒墨揉一揉。
舒墨一时哭笑不得,只好伸出了手。
淮市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早上出门天空还碧蓝如洗,到下午就乌云盖顶,这时候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阵阵狂风肆掠着大地。
即便如此,还是热,仿佛整座城市被罩在蒸笼里,光是站着不动,就能被闷出一身汗来,所以周围的门窗大多紧闭着,没有人打算趁着这会儿通通风,情愿在屋子里多吹会儿冷气。
舒墨刚从图书馆出来就撞见了大雨,奈何没有带伞,只好转身走进了学校的室内篮球场。
室内篮球场里十分热闹,所有场地都挤满了人,在里面的每个人都大汗淋漓,神采奕奕,彼此兴奋着抢夺着篮球,不会因为偶尔的碰撞而怒气冲天,就算有细小的摩擦也很快在酣畅淋漓的运动中忘得一干二净。
或许大学真的是象牙塔,还没有沾染上社会的尘杂俗气,这群年少气盛二十岁左右的学生,依旧天真单纯,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愿望和憧憬,最大的烦恼也就是爱情和学分,人性的丑恶面在这里似乎无处可寻。
从欲海市回来后,舒墨就被卸任了特调组实习生的工作,这并不是研究所的意思,而是学校的意思。好好一个学生送到研究所做实习,本来想增加一些资历,却被好几次送进医院,作为校方自然担心学生出事,不好朝家长交代,就把舒墨叫了回来。
回到学校就是繁忙的学业,舒墨很快适应了校园生活,每天焦头烂额忙着论文,到了周末约出去和几个同学聚一聚,但偶尔他还是会怀念在特殊案件调查组的生活。
想他走进那间通透白色的办公室,想朝他歇里斯底大喊的疯子,想那些腾空中在空气中始终缠绕在鼻尖的血的味道,想那个漫长、痛苦又如回忆的噩梦。
他终于搞清楚了那断断续续的噩梦里朝他透露出来的信息,迂腐的山村,噩梦交织的童年,火焰、硝烟和血液的味道,暗示着堕落的厚重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