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原有一身的疲惫,不经意间消失了个干净,只感到温暖和宁静。他靠在松软的沙发上,把修长的手指插-进舒墨的头发,轻轻揉了一阵。
这时,舒墨突然睁开眼:“你看上去不太好。”
容铮一愣,随后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很好。”
舒墨不置可否,他伸出手用圆润冰凉的手指去画容铮的眼睛,顺着眼窝下那条深邃的线,从眼角划到眼尾,最后轻轻点着眼下的青痕,低声说:“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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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学路路口的商业广场三楼,有一家叫做“零度”的老牌网吧,据说已经在学校开了十二年。但这年头网吧生意早不如以前,老板也不舍得拿钱更新设备,升级网速,因此即便背靠大学,但依旧人员寥寥。
一个勤工俭学的男网管站在饮水机旁,打着哈欠,正在为打算通宵的顾客泡方便面。
就在他身旁的一台电脑,被一盆肩高的发财树挡着,廉价漏音的耳机里传来阵阵暧-昧不清的呻-吟声。
常年在网吧的人都知道,网吧里的奇葩多不胜数,除开头发染得“灯红酒绿”的小混混,看a-v的顾客那也是网吧著名的风景一角。
但这个年头,客人们都知道摄像头遍地都是,很少有人再干这事,更何况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旁边,未免也太性饥-渴了吧。
男网管实在没忍住,偷偷转过头朝那台电脑上的顾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