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三年来,徐光春也不是对她不闻不问,而是一直付钱让她在一所私立精神疗养院接受治疗。直到一周前,她突然打伤医护人员逃了出来。可在r发出的这条关于审判徐光春的案件详情里,特意将这一条信息隐藏了。
那些人清楚明白,因为未成年保护法,警方即使知道另有隐情,也不能向公众透露分毫。
“现在姜宓的信息倒是知道了个清楚,反而把徐光春洗了个干净,但光魏威那段描述,我就听出好几个蹊跷的地方。首先他这人本来就是个吃软饭的,能搭上富婆吸血,怎么也要多吸两年,却在不久之后很快辞职结婚,这行为太不寻常。其次他专门给继女租房,又不是大富人家,怎么有闲钱搞些有的没的,这还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的事绝不那么简单。我有个挺糟心的猜测……”周鹏支起拐杖朝会议室走了两步,忽然回头,“老容,你问下魏威,徐光春开店的那所高中在哪儿?”
魏威在电话那端一愣:“就姜宓在读的那所高中啊。”
“一个青春期年轻好看的女孩,一个不怀好意的猥琐继父,这他妈疑点都直接怼脸上了。”周鹏忍不住骂了句经典国粹,凑到容铮手机旁说,“我怀疑徐光春这人渣多年对未成年继女进行强制猥亵、弓虽女干。他租两套房和开店都是方便干这事。而且我估计,他这行为没准持续了很多年,从他认识姜雁开始就已经不怀好意,所以才一反常态的将两人关系维持许多年。还有,作为母亲,女儿在眼皮子底下被猥亵弓虽女干,姜雁她当真不知道吗?连女儿被安排不同地方居住,她竟然也不怀疑……”
这时,原本沉默的容铮突然开口问:“案卷里有写出事的三无充电宝是谁买的吗?”
魏威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倒抽一口凉气:“有,就是姜宓买的。”
这时,会议室里的人满满当当,开会已经有一阵了,徐光春的个人资料铺在屏幕上,主持会议的刑警正在简述案情。容铮和周鹏对视一眼,同时噤了声。
6月16日,下午15点,自称审判者r的人向全市居民发布名为“正义终极审判”的杀人预告,宣称将对犯下杀妻骗保案的徐光春进行全民公审。徐光春现已失踪,最后出现在逸天商场的监控里,时间是下午14点24分,现场出现过一个可疑人员,脸部烧毁,身穿红色连衣裙,疑似匿名控诉人小美,即徐光春的继女姜宓。
“徐光春身高一米八四,体重有一百六十斤,怎么会被姜宓控制绑走?她是不是还有其他同伙?”周鹏忍不住问开口,“还有下午三点,即使商铺里客人不多,但是还是有不少工作人员,为什么没人反映?这是不是说明徐光春被绑前没有进行反抗,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现场正在询问相关情况。”
“那监控里……”
“周鹏!”坐在最前面的雷局突然转头叫住他,当着满屋子神色凝重的各部门领导以及刑侦警员说,“关于徐光春的调查不能拖,现在立即成立专案组,你既然已经有想法,那你任组长,务必在八小时内找到徐光春的下落,阻止这场闹剧,在场所有人都会尽全力协助配合你。”
周鹏下意识两腿一并,一瞬间有些愣神,犹豫地站了起来:“我?”
梁主任在旁边重重一咳嗽,挑眉看他:“怎么?你不行?”
“我去,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周鹏当即站直了,立下保证,“我行,我特别行,保证完成任务,定不负组织重托。”
一时间,包括雷局本人,满会议室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即使休假两月,瘸了条腿,但周鹏的业务能力有目共睹。时间争分夺秒,调查人员即刻有条不紊地展开行动,一路人依照新线索调查三年前旧案,一路人根据徐光春最后出现的监控视频调查他的行踪,一路人走访姜宓以前的同学,寻找姜宓的下落。
“周鹏,”网警负责人临走前,突然脸色一变,举着手机跑过来,神色紧张地说,“姜宓出现了,她录下视频,自述从十三岁起就被徐光春多年弓虽女干虐待。不仅如此,在母亲姜雁出事的半年前,徐光春还强迫她去给其他人陪目垂,并以此拍下视频敲诈勒索对方,地点就在当年他在高中开的冷饮店二楼。”
“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周鹏一沉吟,“看来他做的就是这个拉皮条的买卖,姜宓半夜去杀人放火,真相很可能是徐光春强迫她接客,她绝望之下,干脆烧毁了自己的脸。”
“不止这些,”网警负责人出了一脑门热汗,把湿漉漉的手机塞在他手里,然后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特意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现在网上还流传几张视频截图,是姜宓正被人殴打弓虽女干,其中一张……其中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