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骤然响起,只听那人的膝盖骨“咔擦”一个错位,双腿直接被废,疼得整个人直打摆子。然而王叔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一把拽过他的衣领把人翻过身,飞快地扯起领带堵住那张惨不忍睹的嘴!
关门,攻击,堵嘴——动作干净利落几乎也就一个眨眼的瞬间,惨叫声被封在放映室里厚厚的吸音棉里,外面的人根本毫无察觉。
陈启哲趴在地上目瞪口呆,满脑子都是方才王叔漂亮的动作,瞬间肃然起敬。
接下来根本不用陈启哲帮忙,王叔一个人完成了捆绑动作,他把那打手的衣服裤子全部脱下,然后将这个浑身赤条条的人五花大绑,再打包塞进旁边的柜子里,全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牛逼啊,王叔!”陈启哲仍然心有余悸,气喘吁吁之余忍不住竖大拇指拍马屁。
王叔摆摆手,这会儿肾上腺素下来,他也累得够呛,大力喘了两口气后,从架子旁的冰箱里翻出两瓶矿泉水,把一瓶抛给小孩,然后拿起剩下一瓶“咕咚咕咚”一口喝了个干净。
他们毕竟不是丧心病狂的歹徒,没法把这打手处理干净,因此早晚会暴露,也无所谓打草惊蛇。王叔思前想后,干脆找了个包从架子里拿下满满一袋的录像带。
陈启哲舒了口气,他还年轻,惊吓过后很快恢复精力,腿不酸手不软了,恨不得趁这会儿安全,赶紧逃出去,因此看王叔的动作格外着急,可又不敢催促,于是凑上前帮把手,把胶卷往包里缝隙里使劲塞。
别说,这胶卷不大,可装满一整个包简直死沉。
不过王叔看着瘦,其实力气很大,像铁坨似的小包被他轻松地背在背上,陈启哲这时候手里还拿着张胶卷,看包里实在没缝塞了,就把胶卷塞裤子里,用皮带捆住。
五分钟后,装载完毕的两人重新推开门出去,走廊上这会儿空无一人。可能方才走来的打手正是来检查这里的人,想到这,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打手被他们打晕,无法给出回应,那些人肯定会回来查看,到时候他们绝对会暴露,必须尽快离开!
可唯一的出路已经有人把守,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打出去。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后厨,后厨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个看起来像学徒的小孩正坐在地上玩游戏。
王叔朝陈启哲比了个手势,指了指天花板,陈启哲立刻懂了,起身从架子上拿起一个苹果朝摄像头猛地砸过去。
“呯!”
天花板上的摄像头一歪,苹果顺着墙迅速掉在地上,正好砸在那倒霉的学徒面前。
这时候王叔已经飞快摸到学徒身后,趁他愣神的瞬间,一个手刀手起刀落,砸在对方后颈,直接把对方撂倒,然后把晕过去的学徒五花大绑塞进柜子里,整套动作干净利落简直比动作片里的打斗还要精彩,陈启哲来不及惊叹,就被王叔一把掐住肩膀,拽着他推开了那扇通道的大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瞬间铺天盖地,通道的另一侧是另外一个世界。
陈启哲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宴会厅,足足有三百来平米,灯光非常昏暗,看不清人脸,里面的人也都戴着面具,在他发愣的时候,王叔已经转了一圈回来,同时递给他一副面具,示意他也戴上。
因为灯光昏暗,所以他俩毫无压力地融入了宴会厅里,这里的人都穿着正装,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礼服长裙,正彼此低声交流,偶尔撞撞杯子,像极了电视里名流宴会的场景。
可看着这一幕,陈启哲却觉得非常眼熟,这不正和他刚看过的胶卷里的场景重合了吗!
陈启哲咬了咬牙,飞快地戴上面具,跟在王叔身后,朝人群走去,宴会厅里那种腻人的香味更浓了,没人注意到他们,都在专注自己的事。
这种聚会应该不是第一次了,所有的宾客都一副老练的模样,陈启哲很好奇他们面具下的脸,想看他们和那些变态的日本人有什么不同。
王叔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他们穿过人群,朝一处布帘走去。
那帘子很厚重,似乎在遮挡什么,周围也没人靠近,所有人自觉离开布帘至少三米的距离,见状他有些兴奋,心里期盼布帘后面就是出口,可当他们靠近的时候,周围的人就会停下谈话,朝他们看过来。
见到这样的反应,陈启哲对布帘后的东西更加好奇了。
于是他们装作只是路过,在靠近布帘的时候,王叔一个下蹲,低头系起鞋带。
那些探视的目光瞬间又消失了,显然在这种场合,选择一个避开人群的角落做些不太雅观的事情,是合乎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