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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女性择偶,也担心遗传问题,长相不好还可以整容,脑子不好就彻底不能救了。从此以后,所有异性动物对他退避三舍,就算有想法的,被旁人科普后就赶紧跑。所以说周队长单身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因为他瞎啊。

当然这种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话,魏威不敢当面说出口,毕竟他还想见明天的太阳,也就勉为其难地背锅到底了。

周鹏对魏威一箩筐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以为魏威不顶嘴是因为害臊,只觉得这孩子可真是纯良,看来还得看牢些,免得被廖诚嘉那大尾巴狼给骗了。

他调侃完,就抬手腕看了眼表盘,发现不知不觉又半小时过去了。

现在有关徐光春的信息越查越多,不仅是他们,网上的爆料也层出不穷。怕错过线索,他们挨个鉴别了网上的爆料,发现“我有一个朋友说”的句式基本都是造谣。而造谣的重灾区在几个匿名平台,许多人信誓旦旦地说当年放火的就是徐光春。

可从他们调查的结果来看,徐光春当天压根没有作案时间。不过有关这一点网友也给出了充分的理由,说徐光春是买凶杀人,甚至有人自称杀手收到过徐光春的邮件,说他想杀妻骗保。但动机上来说,这个理由实在站不住脚。

根据现阶段了解到的情况,当时徐光春刚做起皮条客,才尝到一本万利的甜头,而姜宓是他手里的“红牌”,为了控制姜宓,他必然要紧紧抓住姜雁。而杀掉姜雁,姜宓就会失控,这根本不符合他的核心利益。

唯一有动机的……只有不堪忍受的姜宓了……

现在姜雁之死的真相,可能只有姜宓知道,可这个女孩在哪里?他们派人走访姜宓的同学和老师,想要还原这个女孩的过去,从而获得线索,可结果非常令人失望。因为姜宓这个女孩非常“独”,在学校里向来独来独往,曾经因为性格孤傲不合群被孤立,连老师都很难接触到她的内心,毕竟她品学兼优,长得好看,在老师眼里这样的孩子很省心,家长又客气,所以并没有特别关注过。

唯一一次姜宓和同学发脾气,是有个女生接错电话,接到了她妈妈电话,然后莫名其妙骂她妈神经病,然后她非常生气和那个女生大吵一架,最后还差点被那女生找人殴打。也是从那时候起,姜宓在学校里被人孤立,直到毕业,没有过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同学。

可惜那个和姜宓发生过冲突女生早就出国,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姜宓也实在查无所踪。

这个孩子年幼丧父,因为没有爸爸被村里孩子取笑,到了城里又被继父猥亵,不满十三岁就被迫出卖身体,母亲对她不闻不问,或者什么都知道,装作不闻不问,最后孤注一掷,也只是毁容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一关就是三年。

其实她一直在相尽办法自救,她离开乡村,努力学习,想挣一个光明的未来。掉入深渊她也不妥协,去报警想要求助,可没有用,魔鬼的力量太大了,于是她安静地蛰伏,等待长大。

也许那张脸对她来说没那么珍贵,她更想要自由。命运总是不公地找上她,但她不信命,奋力去拼,奋力去挣。所以她今天穿得那么美,穿着一身明艳的红,像涅槃重生的凤凰,又像是朝不公的命运发出最后的挣扎。

想到这里,周鹏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瓶,一时间五味杂陈。

“老大,接下来我——”

这时,魏威手机响起了短信音,他话音一顿,先看了短信。

周鹏正好一步踏进电梯,听见魏威在电话里轻轻吸了口气,他眉心不由地一跳:“怎么?”

“我刚刚接到消息,说是没联系上骆振鹏,而且不仅仅是他,包括当时接待过姜宓的民警,也在出勤后突然不知所踪了。”

周鹏眉头一皱:“通知书上那个任楠?”

“是,但不止他。”魏威飞快地说,“还有一个叫做卫藤的。”

“卫藤?我可真要胃疼了!”周鹏没功夫去说这个名字的冷笑话,只觉得心潮翻涌,还没有吃晚饭的胃开始隐隐作疼,“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魏威没有详细说,只是简短介绍:“他是之前麻将馆所在辖区的派出所副所长,他做民警的时候,曾接待过十四岁的姜宓。”

周鹏顿了顿,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本以为徐光春是唯一,没想到他只是个开始。

那个女孩……

她有太多要报复的人了……

“老大,我要不要马上过去一趟,询问下——”

“不。”周鹏打断他的话,“我派其他人过去,还有另一件咬紧的事,你现在去大学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