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那些突如其来涌出的记忆并不连贯,它们断断续续像老旧的卡带充满了模糊的碎片。
他记不起确切的细节和过程,只是像大脑被突然电击,电流迅速窜过身体引起四肢百骸神经的急剧反应,紧接着某个突兀的片段陡然出现,而最引起心绪起伏的是那段随之而来的负面情绪。
在他原本的记忆中,多年前和父亲到西南军区边境参与反恐任务,过程中成功击退敌人逮捕主犯,也见识了恐怖分子的凶残和反恐任务的艰巨,于是决心加入维和部队,整段记忆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违和的地方。
但照片就在眼前,显然他遗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他和舒墨的相遇时间比他知道得更早,他甚至见过舒阳,见证了他们悲剧的童年。
他的手指沿着照片的边缘轻轻滑过——下面有日期,1999年,7月23日,五岁的舒墨坐在他怀里,手里捏着一个木制人偶。
他认出来那是他刻的,在部队里的时候他曾跟人学过,不过那个人偶刻得十分粗糙,但照片里的舒墨很喜欢,而他望着舒墨的神情也是兄长般充满温情的。
也许年纪相仿的他们曾在荒蛮的战火之地成为过朋友,可在一场大火的事故后他们分道扬镳。
那场大火舒墨被人当作纵火凶手,或许是因为太小没法追究责任,或许是本来纵火犯另有其人,舒家兄弟最终带着满身伤痛离开故土远走他乡,而他选择回到家彻底遗忘了这段记忆。
直到十六年后,舒墨为了寻找仇人踏上故土,而他也机缘巧合下与舒墨相遇。
可是,真的那么凑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