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凶多吉少。这些客户全是疯子和变态,死在他们手里的工作人员不少,可那又怎么样?没人会报警,只是需要付出大量金钱作为补偿,但这些魔鬼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想方设法想要联系到他。尽管在全世界干了数不清的黑活,但其实我一个客户都没见过,我们有更为私密的联系方式,需要通过深网。可昨晚起,我就联系不上他了。
山里没有网络,需要下山到底下的小镇,那里有网吧,还可以补充食物和水。
发现联系不上他时,我害怕了。我虽然为魔鬼工作,但我不会参与魔鬼的勾当,可这一次我感觉,是我把祭品送到魔鬼的嘴边……
我想离开,可女儿的医药费让我怯步了。还有最后一天,只要坚持下去,我就能拿到那笔巨款。
但我良心受到无比的煎熬,晚上我联系了女儿。那边是白天,阳光下她纯真的笑容唤醒了我的良知。
可我的确需要钱,最后我决定明天和剩下的工人一起进入迷宫,凭借我对迷宫的了解,一定能安全带他们出来,同时我可以私吞下他们那笔奖金,虽然没有三千万那么多,但聊胜于无,算是我的带路费吧。
收拾好了物资,我焦急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这是最后一天,祝我好运。”
舒墨不动声色地读完最后一句,眉头拧紧了成一团。他小心翼翼把那张破损的纸张叠起来,放进背包里。
这张日记明显不是一次性写完的,设计师杂乱的英文夹杂了许多浓重的墨点,显然落笔者的心理正在经历痛苦的煎熬,他反复说服自己又推翻,万分焦虑踌躇。
书写实在是一样神奇的事,只是字符落在纸张里,就能从字体的变形体会到书写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