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骤然闭上眼,紧接着,又迅速睁开,再仔细看向屏幕,发现来电的号码标注着“未知”。
容铮整个人都不好了,连接起电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喂。”
沉默。
没有人回话。
容铮捏着手机,一个呼吸间,他浑身被汗水打湿了,衣服粘腻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扯了把因打湿而裹紧的领口,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喂,你是谁?”
那边十分安静,他在话筒里听不到一丁点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就像打来电话的压根就不是人。
汗水湿哒哒地从额头渗出,掉落在鼻尖上,痒得令人难受,他顾不上擦,在这样的密闭黑暗的环境里,接到一通诡异的电话,再坚强的人心底都会忍不住发毛,容铮强忍着什么,使他的语气不由地暴躁起来。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了句脏话:“说话,别他妈跟我装神弄鬼,我知道你他妈是人。”
这一刻,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直到——
“嘀”的一声。
电话里响起一声短促又普通的电子警示音,然后响起一个男人毫无情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