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克制不住地颤抖,好半天他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轻轻地陈述:“爷爷,我好像听到城嘉的声音了。”
老人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但他还能听清周围的声音,自然也能听到魏威的说话声,随即他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弯下腰,紧紧地抱住了魏威,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出声,发出来的都只有含糊不清的呼噜声。
于是他只能紧紧把魏威抱在怀里,像安慰一个悲恸中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悲伤的情绪从他们身周扩散开来,而在这以庆祝为名举办的宴会上无疑是扫兴的。毕竟那些杀人为乐的怪物们不会对悲痛有任何共情。他们反而会在痛苦的哭声和惨叫声里吸食能到达极点的快乐。
怪物是吃人的。
廖城安漠然地收回目光,他转头的瞬间,眼角余光闪过许多东西,但那东西转瞬即逝,就连他自己则没能察觉。
他转而看向舒墨,他微微扬起下巴,打量着眼前这个黑发男孩,慢慢地,他目光变得玩味起来,嘴角也溢出一抹笑意。
“舒墨,”他像是在打招呼,轻轻地呢喃道,“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们注视过来,凝望着场中的舒墨和黑塔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