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练

这让民警大半夜的打了个机灵,眼神颇有些意外,但又不太好说什么,而且这年头一对gay领养个孩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于是看看路鸣舟,又看看楚焕枝,清了清嗓子。

“你赶紧交代了,不然你就是帮别人当冤大头。”

苏今翊现在是咬死了自己不知道那栋别墅是民宅,不过他也确实不知道,谁知道房主会是路鸣舟本人,大家都以为他只是给wr打工的教练。

闻言,苏今翊跌坐在凳子上,他知道他不能卖出裘峰锦。今天在这里可能是拘留,但供出裘峰锦是主使的话,他可能会死得更惨。

他愣了愣神,干巴巴地说:“不是、不是别人指使,我就只是回基地拿个包而已……我不知道那是路教练的家。”

“小伙子,你带的人身上有管制刀具啊。”民警提醒他,“这又是什么行为?”

苏今翊哇地又开始哭,“我不知道他们带刀啊——我不知道啊……”

虽然年纪小,但苏今翊知道他得把自己摘干净,无论如何,他今天都死死咬着他不知道那是民宅,他只是回去拿一下忘记的包,而且他知道大门密码,且是新换的密码。

这一点路鸣舟和民警确认核实,做完笔录后拘留了那两个携带管制刀具的人。而苏今翊,确确实实使用密码打开了门锁,也确实在那栋别墅里工作,通知了亲属后暂时扣在了局里。

更深露重,离开派出所的时候路鸣舟把羽绒服递给楚焕枝,“你那个外套顶屁用啊。”

确实,在里面的时候挺暖和,一出来发现冷得不行。但楚焕枝摆摆手,“你今天还有比赛,你穿吧。”

“我又不上场打。”路鸣舟维持着举羽绒服的姿势。

要不是不让碰,现在他还挺想直接往他身上披的。

“别跟我犟。”路鸣舟补充一句。

楚焕枝身上是件棒球服外套,他犹豫了片刻,不能感冒,会耽误工作,最终接了过来。他很小心的没有碰到路鸣舟的手。

因为路鸣舟是别人的,他都睡过路鸣舟了,接下来该偿还了。

这就是他“单防”路鸣舟的原因。

三年前意外滚上床,楚焕枝没有多醉,烂醉的人是路鸣舟。所以每个细节,每个字,每个眼神楚焕枝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想你、我好想你。

后来楚焕枝写了首《你想念的谁》,有句这样的歌词。

“小行星撞地球的那天,他在回忆,你早餐的煎蛋有没有放盐。”

他是个偏感性又敏感的人,他清晰地能看出三年前路鸣舟在昏黄的酒店房间灯光下,那双痴迷的眼睛。

他们做的时候,路鸣舟就那么痴痴地盯着自己,一双眼睛满是情深。他像只被遗弃的,流浪了三辈子的狗,终于和主人重逢。

三年前那晚的每一帧楚焕枝都记得。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空车,司机委婉地表达了生活不易半夜三更,路鸣舟坐进副驾驶说,可以加钱。

楚焕枝在后排,座椅头枕让他看不见正前方的路鸣舟,这让他有些低落。

出租车里,今天的午夜电台歌单风格比较轻快,恰好放到了一首《我炖了你浴缸里的鸭子》。

前奏刚起,是吉他指弹,刚出来几个音,路鸣舟忽然回头看他,带着“哦哟这播的是谁的歌呀”的表情,扬着嘴角笑着。

楚焕枝戴口罩,只露一双眼睛,蕴着笑意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