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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算你诚实。”他嘴上这么说,但动作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只手很快抚上了格伦臀部,在入口处按着圈,充满了某种暗示。“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打算告诉你父母吗?”就算他对商业模式一知半解,也知道这是个整合资源的大动作。

格伦伸手抱住他脖子,很配合地往上蹭了蹭,方便他动作。“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他粲然一笑,“他们说要来看你。”

埃德加的手再次停顿了一下,然后一点一点地探了进去。那地方刚刚经历过一次欢爱,推进的动作十分容易,他在里头技巧性地转着圈。“那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格伦被那种感觉弄得浑身颤抖,咬着下嘴唇轻哼着。“趁我还有点精神,快说。”

“我已经预约了几个见面。”埃德加说,房间里开始能听到一种粘腻的水声。“我打算辞职。”

格伦差点没被他吓跳起来,结果就听到埃德加补了一句:“原本打算。”他正想说你这就是耍我玩呢吧,嘴唇就被火热的唇堵上了,但下面更加火热。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注:

英国两院制参考维基百科,英国税收体制参考我国商务部官网相关文章及维基百科,英国警察体制参考相关学术文献及维基百科。木有找到那时的英国刑法,所以参照我国刑法衡量了下。

☆、第35章 父母

虽然两人差不多达成了一致意见,但格伦并没有马上把这件事告诉萨蒙德。这属于谈判策略之一,太早就显得自己太急切,不利于占据主动地位。最简单的判断方法就是,他们至少是二比一呢。况且事情也真的没有那么急,他更关注不久之后就要回来的父母亲。

因为除去这次的特殊原因,格伦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们了。虽然说父亲把家族产业全权交给他三年了,而且他差不多也已经打定了主意,但这种重大的战略转移最好还是商量商量,毕竟影响因素会有很多。

所以,他觉得埃德加那样的脾性条件,相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个事——他父母知道他的分寸,已经很久没管过他交友方面的事情了,这次估计也差不了多少。他就这么告诉埃德加,让后者不用想太多,然后着人安排去接老威尔斯夫妇。

实际上,老威尔斯夫妇早就坐上了回伯明翰的列车。就算格伦再轻描淡写,他们也听得出这次不一样。

“我真难以相信!”伊芙琳坐在头等车厢里头的时候还在惊诧,“格伦真的那么说?他说他要去伦敦?”她脸庞圆润,生活没在上头留下什么深刻的痕迹,看得出家境良好,脾气温和。

“我也很难相信,但这的确是真的。”拉尔夫坐在她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小桌子,一副拐杖放在旁边。他们家当然买得起轮椅,只不过他过了康复期以后就一直拒绝那玩意——他又不是两条腿全断了。“所以你看,我们两个老家伙迫不及待地坐在这里了。”

“是啊。”伊芙琳点头表示同意,但脸上的惊讶还未完全褪去。“你还记得吗?你之前花了多少工夫,才能让他老老实实地不惹事?”她一边说一边摇头,又回想到了那段鸡飞狗跳的时期,那时格伦十八岁都还没到。“甚至在我们离开伯明翰之前,他也只是说不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吧?”

“有些东西改变了。”拉尔夫说。作为父亲,他对一大一小两个儿子都寄予重望。按照他原先的想法,大儿子继承家业,小儿子做左膀右臂,两兄弟一起奋斗,再好也不过了。只可惜,后来出了一系列事情,让他这设想化成了泡影。这其中情况复杂,而他现在不想再去考虑那么久之前的事情的对错。

伊芙琳沉默下去,她的目光落到了丈夫那条空荡荡的裤管上。那里头有假肢,但是并不能替代真正的腿。

拉尔夫看见她的目光方向,就意识到她想到了什么。他们当年谁都没有预料到,为了摆脱某些人觉得他会图谋大哥应得财产的恶意揣测,格伦会做得那么绝。现在菲利普去世了,这种声音也随之消失了。死者已矣,但是活着的人呢?说这话的人大概觉得只是说说而已,但心里的伤害已经造成,如何才能恢复到以前什么都还没发生的情况?

说句实话,他对小儿子满怀愧疚。他觉得他应该早点发现这种苗头,好在事态扩大之前就把它解决,而不是让格伦自信骄傲的样子成为仅存在于他记忆里的一副片段。可是他并没有,他那时忙得团团转,以为事情都和他想象的一样在发展,却没有付出足够的时间去了解。

也许只有至亲才能理解那样一种落差——初现风华的少年英才在转眼之间变成醉生梦死的花花公子,也许只有至亲才能体会那样一种痛苦——“我本该保护他”“他本该过得更好”这种想法能把人折磨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