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简直是标准的昨日重现。韩归白愈发想笑,但忍住了。他一只手依旧扣着沈衔默的手,十指交缠;另一只空着的手则老实不客气地从沈衔默的肩膀攀上脖颈,再轻轻摩挲那漂亮利落的下巴线:“帅哥,给爷笑一个?”
按理说,这是句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台词,然而当韩归白用一种似乎在蜜罐里洇渍过的语气问出口时,就变成了十足的勾引。
沈衔默立刻感觉心脏不太好,它跳得太快了。他无声而缓慢地深吸一口气,然后陈述事实:“笑了你也看不见。”
这回答太过一本正经,韩归白差点笑出声。然而他毕竟功力深厚,只在手指上加了点力道:“我能看到。”
沈衔默略微偏头,感觉到对方微凉的手指逐渐上移,很快就触到了他的唇角。
想用手指看?
沈衔默配合地勾了勾唇,还想要不要咬住那只作乱的手。结果韩归白就在这时候凑上来,轻舔一口,然后含住了他的下唇。
之后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起来。两人亲吻着,跌跌撞撞地往里走,然后毫无意外地双双躺倒在最近的长沙发上。九月初的威尼斯气候宜人,房里的温度却一路攀升。很快,衣物散落一地。
“……去床上?”韩归白在亲吻的间隔中问,声音比平时低了两阶,里头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欲。
沈衔默直起身,意识到他们差不多裸裎相对了。“你要不要先洗个澡?”他问,没接韩归白的话。
韩归白早从对方身上微湿的水气中知道沈衔默已经洗过了。“那当然没问题,”他也直起身,语气揶揄,“就怕你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