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微这回没回答。因为她看得出,韩归白其实已经接受了,但还是要逞口舌之快,或者是表演之快。“反正你就好好准备一下吧,”她站起身,“肉麻不是问题,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这种风格。”
韩归白瞪眼。肉麻个鬼,他才不要!阿多尼斯是吧?这帐他记下了!
此时的阿多尼斯正在巴黎家中对着电子行程表勾勾画画。忽而一个大喷嚏,他正画着的直线就拐了一个大弯。“一个惊喜……”他低声嘀咕着,擦掉之前的痕迹,又重新勾了一个大圈——
十月月历上,24在圈中特别醒目。
不管是纪念会还是庆祝会,请几个嘉宾镇场子都是惯例。燕双义不容辞地答应了,祁连也一样。除此之外,还有着名歌手和钢琴家登台献艺。规模不大,星光却闪闪。还有就是,现场直播是没有的,但媒体邀请了好几家。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若不是规模不大、也不卖票,韩归白一定会坚决反对办这种小型晚会一样的东西。但现在事事都卡在他能接受的临界线上,他只得认了。
“咱们打个商量,”在纪念会开始的前两天,祁连在电话里这么对韩归白说,“借个东风怎么样?”
“怎么?”韩归白问。祁连在百忙中还亲自抄刀给他做出来一部横跨二十年的个人纪录短片,这心意他领了,所以语气实在欠揍不起来。
“《北鱼》剪完了,”祁连说,“你那里腾三分钟给我放预告片?”
“你确定这样曝光率够?”韩归白实事求是地提问,“夹在中间的话,效果不太好吧?”
祁连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怎么可能?”他反问,“你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相信我,在你的二十周年纪念会上播出会比特意再开个发布会有效果!”
“你觉得这样好就行。”对演戏以外的事,韩归白比较容易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