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谦虚道:“思年你上一次会议发言,我印象深刻啊, 我看应该是我向你学习才是。”
但在心里想, 那个发言, 缝缝补补,这个文件抄一抄,那个文件改一改, 横批四个字——都是垃圾。
不过这话也就在心里说说, 毕竟翁思年他得罪不起,家里的老爹官职不低。
翁思年听到这话笑容真诚了一点,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宋业的穿着, 倒是不错,就是太刻意了。
他心想对方如此穿着, 肯定是为了掩饰自身出身差。
翁思年脸上流露出优越感, 故意说道, “穿衬衫, 第一颗纽扣不用系上, 不然会给人一种紧绷感。”
紧绷感?!
宋业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
当助教的时候老师说他紧绷着,现在有了一份好工作,同事还说他有紧绷感,呵。
紧绷就紧绷吧,无所谓了。
或许等他游上岸的时候就不紧绷了,或者说就能喘口气了吧,至于这个游上岸的标准,宋业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处级干部。
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甚至能用开玩笑的方式解决,“确实紧绷,脖子都要勒坏了。”
翁思年一笑,不太满意宋业的反应,按理说,对方应该跟郭学良那样,羞愧的满脸通红才是。
他换了个话题,指着宋业手上的信说,“家里来信了?”
宋业说道:“我弟的。”
翁思年一愣,弟?那指定是有麻烦让宋业解决,毕竟宋业是大学生,现在又分配到了一个好的工作。
他进一步得出结论,这就是家庭的差异,差的家庭不仅没有资源,还会拖后腿,而好的家庭不仅提供资源,还会有助力。
“那你弟找你什么事?”
宋业一愣,这人咋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但他想显摆一下老四两口子在首都上学的事儿,于是便没避着翁思年打开了信,他快速浏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