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颊红红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水光，他是笑成了这样的。

但识安不知道，他眼神飘忽，有一下没一下地看了他好多次，几次张口又几次无言地闭上。

"你有病啊？"祁南被他看的心跳的有些快，他怕识安后悔带他来，

会出卖他，"你想说啥？"

"你这样很容易被发现……"

祁南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们在卧室里搞，我在客厅……"

"我靠！他们不会要从卧室搞到客厅吧？真不要脸，他们怎么不搞到大街上去呢！"

"不是，"识安今天听他说了太多次的"搞、睡、做、"这些词，已经没有了开始的不适，他现在甚至无奈地笑了，"你先回去，如果你想拍照，明天等他不在，我帮你安装几个摄像头。"

祁南有十几秒没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识安。

角落空间太小，识安避不开他的目光，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别看了，你说……"

"周识安，你可以啊！"祁南一把扒拉开他的手，"你真是……绝了！"

识安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事情，同样，他也不会把祁南的话当做赞扬，他们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不正常的。

"可是我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归啊，这样，我今天先拍几张，明天你再帮我装摄像头，"祁南说。

"不行，"识安不想在这再多待一秒了，"你现在不走，我明天就……"

他拒绝的话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但他说不下去了，祁南不该被这种态度对待，这是真正的威胁，他不想威胁他。

祁南没什么反应，很爽快地接受了他没说完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