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斯基忙道:“对不起,请原谅,实在是事情发生得很乱,所以我才不能一件一件告诉你!”
我有点啼笑皆非:“好吧,算我刚才没提过抗议,请继续下去。”
祖斯基这才又道:“酒店的一个女侍,曾经看到基度小姐在包那个邮包,据她说,包的好像是一本书。”
我叹了一声,道:“警官,是一本书,就是一本书,甚么叫作‘好像是一本书’?”
祖斯基也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情形是这样,那是一本书 一本书的原稿。那女侍说,她看到的是一厚叠纸,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那好像是一本书,她看到的情形,就是这样。”
我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总算弄明白了姬娜在失踪之前寄出的是甚么东西。那是一句稿件,也可能是一包文件,总而言之,是一厚叠写满了字的纸,当然,也可以称之为一本书。
我道:“我明白了,不论她寄出的是甚么,那和她的失踪有关系?”
祖斯基道:“我无法知道,因为我没有看到过这本书的内容,而且,也不知道她寄给了甚么人。”
我道:“那就将这件事暂且搁在一旁,别把它当作是主要的线索。另外可还有甚么值得注意之处?”
祖斯基的声音听来像是很抱歉:“暂时没有,或许你来了之后,会有进一步的发现?”
我苦笑道:“我不明白何以你们一定坚持要我来。我看不出对事件会有甚么帮助!”
祖斯基沉默了片刻,虽然我只是在和他通长途电话,可是我也可以料到他那种犹豫的神色。他显然无法立即回答我这个问题,可是他短暂的不出声,却又表示他还是坚持要我去。
这种情形使我感到一点:是不是另外有甚么隐秘,连伦和祖斯基不肯在电话中告诉我呢?我正想这样问他之际,祖斯基已结束了沉默:“总之,如果你肯来的话,事情一定会有帮助!”
他这样说法,使我心中的疑云更甚,我道:“好的,我来。”我答应了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可是你们别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我这样的补充,自然有理由。虽然我认识姬娜,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虽然那只红宝石戒指是我送给姬娜的,但我也不是宝石的真正主人,宝石的真正主人,是那位神秘的米伦太太。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我去了,对姬娜的失踪,能不能有帮助,只有天晓得。
可是,祖斯基一听到我肯去,他的高兴,出乎意想之外,他先发出了一下欢呼声,接著,又像是发觉自己太以忘形了一样,欢呼声陡地停止,可是又禁不住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
我并不是一个感觉迟钝的人,我已经感到,祖斯基的态度,十分不正常。作为一个处理姬娜失踪案的警官而言,似乎没有理由听到一个对案子其实不相干的人肯去和他会面,就高兴成这样子。
可是尽管我有了这样的感觉,我再也想不到此后事态的发展会如此出人意料之外!
当然,日后的事,谁也没有法子预料!
我放下了电话,正在呆想著,白素已来到了我的身前,我道:“荷兰警方坚持要我去一次,我看 ”
白素笑了起来:“不必向我解释,去好了。我看这次旅行,一定是你所有的旅行中最乏味的一次!”
我摊了摊手,我也绝不认为整件事有甚么怪异之处,只不过是姬娜忽然失了踪而已。
第二天,我就上了飞机,旅途中并没有甚么可以记述的,我只是在起飞之前,又和连伦通了一个电话,连伦说他和祖斯基,会在机场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