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好奇,又问道:‘那么,是甚么?’这位小姐抬起头来,望著我:‘我看像是一种文字,你说是不是?’她反而问我,真叫我有点莫名其妙!”
白素道:“小姐,你为甚么会莫名其妙?”
空中小姐摊了摊手:“我经过她的座位两次,都看到她在纸上写著,用的就是这种符号!她自己用这种符号在纸上写,反倒问我,这种符号是不是文字,这还不值得莫名其妙?”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刹那之间,心中的疑惑,更增加到了极点!
姬娜使用这种文字,当殡仪专家告诉她如何保存尸体之际,她就是用这种文字记录下来的。
所以,空中小姐看到姬娜用这种文字在纸上写著,可是,姬娜若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是甚么,这真是怪不可言!
或许是由于我和白素的神情都充满了疑惑,空中小姐忙解释道:“真的,她当时是这样问!”
白素道:“你如何回答呢?”
空中小姐道:“我以为她在和我开玩笑,而且,对于乘客的事,我们也不便过问,所以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甚么。”
我忙又问道:“在旅程中,你可曾注意到这位小姐有甚么不寻常的地方?”
空中小姐道:“没有甚么不寻常,只不过她……她经常在沉思。我猜她是一位作家?”
我和白素都苦笑了起来,没有回答,空中小姐看我们不再搭腔,便笑著走了开去。
空中小姐一走开,我就对白素道:“姬娜不认识这种文字?这不可能吧!”
白素皱著眉,不出声。我又道:“如果她也不认识这种文字,那么,就算找到了她也没有用,她一样不能告诉我们写些甚么!”
白素望著窗外,飞机正在一个云层中穿过,她道:“如果找到了她,至少可知道她为甚么要写下这些来!”
我听得白素这样讲,不禁有点啼笑皆非。因为白素的话,全然不合常理。一个人写下了甚么,他就一定了解他所写下来的内容,内容才是主要的。为甚么要写,是次要的。而白素的说法,反倒注重为甚么要写,而不去追究内容,有悖常理得很!
白素并不理会我不满的神情,又道:“对于姬娜的事,我们知道得越来越多了!”
我“嘿”地一声:“越来越多?”
白素道:“当然还很少,但是一点一滴,总是渐渐地在积聚。”
我苦笑了一下:“看起来,姬娜比米伦太太更神秘!”
白素没有回答,我再道:“我觉得,我们循她的来路去找她,不一定可以找得到,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资料可以证明她已经离开荷兰而回去!”
白素仍然不出声,我在等地的意见,可是她一声不出。等了一会,我又道:“她可能还在荷兰!我们可能走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