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时盛矜萌生了用chrono换回席星袖的冲动。他很快制止了这个念头,甚至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冲chrono来的。要是往后没有了chrono,他再经历不了第二次这样的危机。
时盛矜漫无目的地划通讯录,能想到的关系他都用上了,真能在王室和首相那里说上话的个个推三阻四的,寥寥几个表示愿意帮忙的又不过是想趁机敲竹杠。
坐拥炙手可热的财富,身后又没有强有力的家族,被人欺负是早晚的事。
倒不如一早就带席星袖走。
时盛矜把洇水的西装脱下来,随意扯掉领带,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对管家说:“你也走吧,我看不到以后了。”
管家争取道:“时先生,要不去求求洵爷吧。”
“以前合作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现在他凭什么帮我呢?这是要我与虎谋皮啊。”也可能是饮鸩止渴,总之,洵爷的要价,时盛矜未必支付得起。
管家说:“先把席先生接回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时盛矜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直直地看着地毯上的团花出神。管家以为他要放弃席星袖,黯然在沙发一角坐下。
“去拿车钥匙,”时盛矜揉揉鼻根,从听到消息开始,他不眠不休到现在,“我太累了,开不动车了。”
管家拿上钥匙,又给时盛矜找了件干燥的外套,两人一出门便看见院外整齐地停着三辆车。
院门是开着的,车上的人却很有分寸地没有进来。
时盛矜隐隐猜到车上的人是谁,他只身走到院外,中间那辆车里走下一位六十多岁的男性alpha,体态匀称,头发半白,一身商务穿着,旁边还有一位黑西装的保镖为他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