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笃定了尹席不会弄死她。
她想站起来,但是被绑了一晚,腿肿了使不上力,尝试了几次就放弃了,声音干涩却凶悍:“是你。”
“是。”尹席在她面前蹲下,一尘不染的衣着与毛坯房环境格格不入,“我来问问你,谁指使的你?”
颜太太心虚地眼睛不敢眨,好像只要直视尹席,谎言就能伪装成真话:“没人指使我,那是你们活该!一个虚伪吝啬,一个狼心狗肺,你们不就是想甩掉我们自己过好日子嘛?呸,休想!”
“颜太太,得罪我之前,是要想想代价的。”她现在的丈夫不姓颜,这么称呼她已经不太合适了。但是不重要,尹席恐吓道,“你是想要被灌在水泥桩里呢,还是解剖了器官卖到黑市上去?反正也没人希望你们活着,不会有人来跟我追究的。”
“你敢!”
尹席不说话,灰蓝眼眸的温度低到极点,颜太太看怕了:“颜微尘……颜微尘呢?”
尹席冷笑道:“颜微尘恐怕救不了你了。”
颜太太产生了一些不好的猜想,比如尹席兔死狗烹,先把颜微尘拆解了卖黑市了。
她面色如土,觉得自己离死也不远了:“你把他怎么了?”
尹席压着怒气低声说:“拜你所赐躺在icu里,全身插满管子,医生说,可能以后都醒不过来了,他还那样年轻,你敢去医院看看他吗?”
“怎么回事,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不就是一条新闻,你的黑料又不差这一个……”颜太太回过神来,“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