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蝉听了于是的介绍,向我利白素点了点头,白素双手合十,向黄蝉行礼,我也跟着学样。
这时候我已经肯定刚才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白素一定已经向于是说过,不能说出我们的身份,所以于是才会应对自如。
想到了这一点,我放下心来:想到了新的问题:赛观音已经要说到主题,黄蝉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赛观音所要说的秘密,早已声明只能对我和白素以及于是说,是万万不能让组织知道的。
我虽然对这个所谓秘密的内容还毫无头绪,可是也知道一定关系重大,连于放将军都不能知道,当然也不能给黄蝉知道。
我想到了这个问题,却并不担心,因为我知道赛观音必然会懂得如何处理。
黄蝉没有再理会我们,向于是道:“去看看老人家。”
说着,她就向病房走去,那两个军官一前一后跟着黄蝉,于是也一起向病房走去。
我再次望向白素,白素向我摇了摇头,她的意思很容易明白:我们不必跟着去,赛观音只要看不到我们,就自然不会把她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我向白素点了点头,刚准备在沙发上坐下来,突然听到了一下可怕之极的呼叫声。由于那呼叫声实在太可怕,听了让人心中发寒,一时之间也难以弄清楚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不单是我,身边的白素也怔了一怔,黄蝉陡然停步,所有的警卫都非常紧张。
紧接着那一下呼叫声,又是一下怪叫,这一下我倒听出来了,叫声是从赛观音病房那端传来,而且显然是葫芦生所发出来的。葫芦生是高级降头师,不应该会这样大惊小怪,我立刻想到网罗电子书,一定是赛观音出了甚么事!
果然在一下怪叫之后,就听到葫芦生一面哭一面叫:“好姐姐,你怎么就这样去了!”
再接下来,就是葫芦生的号啕大哭。
我不禁呆了半晌,和白素面面相觑──葫芦生这样哭叫,只说明了一件事:赛观音死了!
赛观音本来就已经风烛残年,随时可以断气,可是这时候她突然死亡,我只感到,这简直是在开我们的玩笑!
我们那么辛苦来听她说秘密,我还忍无可忍地听她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好不容易等到她总算要说到正题了,就离开了那么一阵间,她老人家居然就此鹤驾归西,我们所作的努力,也就完全烟消云散,她要告诉我们的究竟是甚么秘密,当然也就永远无法知道了。
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至于极点!
我看到于是和黄蝉奔向病房,白素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也急忙向病房走。
到了病房门口,只见赛观音还坐在沙发上,葫芦生却跪在地上,抱住了赛观音的脚,在大声痛哭。
仔细看赛观音,只见她面目如生,只是双眼已经完全没有了神采,她的头向着门口,显然是在等我把于是叫来,不过还没有等到我们,她就离开了人世。
黄蝉在伸手探赛观音的鼻息,然后轻轻抚下了赛观音的眼皮,厌恶地瞪了葫芦生一眼。我和白素连忙走过去,一边一个,架起葫芦生,葫芦生还要挣扎,白素向他道:“人死了,往生极乐,师父不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