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敬抬起头,看着全程站着的男人,仍然笑了:“是的,也可以联系我。”
“最远能去哪儿啊?”
苗嘉敬面不改色:“钱到位,哪儿都行。”
“我老家元冮市的,去一趟那儿,多少钱?”
苗嘉敬对上此人的目光,笑意更甚:“巧了,我上个月刚去过。连诊费带治疗收了三千。客人姓曲,你们认识吗?”
唐文明死盯着他的眼睛,冷笑一声:“上个月的客人,还记得这么清楚?”
苗嘉敬无辜地摊手:“有本地的诊所,谁找我啊?出诊的事儿不多,好记。”
“那曲明为什么找你?”
戴着眼镜的牙医神色有些茫然:“不知道啊,他电话预约的。”
苗嘉敬恍然大悟,面上带了三分愠色:“打听这么多干什么?你们是牙美的还是康牙的?同行不入,懂不懂规矩?”
“什么乱七八糟的,”唐文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从兜里掏出了工作证,搬了把圆形转椅坐在了他对面:“市局刑警。苗嘉敬,请配合我们工作。”
苗嘉敬一愣,嘴唇微张,然后轻声“啊”了一声,揪了揪白大褂。一双手攥成拳头又舒展开,复又握紧,最终还是平平地放在了大腿上。
一旁的张之远仍坐在躺椅上,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