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此机会爬了起来,举着木棍对上了那双黑夜中水润发亮的眼睛。
不对。小驯鹿的眼睛是圆的,眼前这女人,眼睛是狭长的。
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问题!
这女人朝他冲了过来,用小臂侧抗住了木棍一击,甚至电光火石间切了手刀砸在他的手腕上,逼得他手一松。
他的临时“猎枪”,被驯鹿夺走了。
窗外忽然传来清晰刺耳的警笛声,催命似的钻进了逃了三年、也肖想了这声音三年的‘牙医’耳中,仿佛一支灌满了麻醉剂的注射器,狠狠扎进了他心里。
明白了。
苗嘉敬脸色阴沉:“你是警察。”
吴瑗迅速突进,左手手刀狠狠切在他小臂上,左腿一踢将人踹了个重心不稳,右手蓄满了力忽然向下砸向他的膝盖骨侧面,生了锈的钉子牢牢刺入了他的膝窝后侧。
苗嘉敬惨叫,欲凭绝对的力量压制将人扑倒在身下。
早看破其意图的吴瑗长腿一迈,避开了这一扑,梅开二度,狠狠一个肘击将人砸了个大马趴。
还没完,吴瑗使劲一脚踹在他欲支撑身体的右臂上,又补了一脚在他左膝窝伤口处,满意地听到了一声嚎叫。
借着这姿势,她迅速掏出手铐,大力扯过苗嘉敬的手反扣在背后,将手铐拉了个紧。
吴大美女借着月光,用皮靴把人顶回了正面,踩在了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对着硌满砂石灰土的脸,沉声说:“我是你爹。”
正赶来的盖一和路成景劈头盖脸就听了这么一句。
盖一长腿一迈,到了吴瑗跟前,“啪”一声给了人一个后脖溜,笑骂道:“不学点儿好!”
“哎哟!”吴瑗双手摸着隔着衣服其实没什么感觉的后脖子,瞪起眼睛:“队长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