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想要的,无非是全身而退。

旁边有人上前一步,路成景下意识出手把人捞了回来,一抬头,果然是小队长。

盖一被拦倒也不生气,只耐心解释:“我去把人叫出来。”

还没待路成景琢磨明白要不要贸然过去,里边就有人出来了。

两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一个寸头,一个背头。

背头拿着把手枪,抵在了面无人色的张兰的太阳穴上,他眼露凶光,一跨出来就使劲拿枪口往人质太阳穴上用力顶了顶,顶得张兰双腿抖如筛糠,一颗心跳得要蹦出来,喉间发出意义不明的气音。

“后退!都后退!”

盖一从鼻间呼了口气,长臂一伸,带着一众警员后退了三步。

躲在身后的寸头也跟着走了出来,他腰间牛仔裤兜夹了把手枪,手中拿着一把军用匕首,横在了人质的颈间,而这个让路成景目眩的人质,正是一早还回了消息的穿着病号服的吴瑗。

吴瑗状态看着还好,身上也没见血,只头发有点乱,脸上化好的妆也有点脱了,反而露出了些健康气色。

她张张嘴,却被喉咙前的匕首憋回去了。

吴瑗只好用眼神拼命示意队长们:没什么大事。

路成景会意,那就是张之远还活着,杨杰也没被发现。

悬着的一颗心回落一半。

盖队长沉声问:“你们想清楚了吗?人质、袭警,知道什么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