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你钱,叫你做什么了?”
“一开始是教ta杀人,ta给我找违禁麻醉药。后来好像也让我杀了一个人,就是丹山市内的。”
“她为什么叫你杀那个人?”
苗嘉敬笑了:“警官,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不是杨杰,他没那么重的好奇心,他不问,他也不在意。
徐睿并不意外这个答案,脸上是惯常的平淡,继续问:“是哪颗牙,还记得吗?”
这一次,苗嘉敬认真回想了一会儿,给出了答案:“上颌第三磨牙。”
结束审讯,徐睿翻阅那一沓法医鉴定报告,确认了苗嘉敬记忆中的牙齿主人,叫苏庆玲。苏庆玲后来又被查清,确实是苏千惠的近戚,名义上是她的旁系小表姑,职业是丹山市地下商场里开美甲店的。
跟路队学到了假设法,徐睿认真地坐在工位上拿起笔,涂涂写写地梳理案情。
那假设,杨杰所言非虚。waffle就是方长清,她想解救好朋友窒息桎梏的生活,采取了极端手段。那她一开始就盯上了道德底线低的苗嘉敬,迅速通过提供作案工具的方式见识了苗嘉敬的犯罪决心和本领。随之发现,苗嘉敬还是差点意思,仍有被发现的风险。随即又盯上了高智商又充满愤怒忌恨的杨杰,一人牵头成立了这个小组织。
那么,方长清从始至终的动机和目标,都只是苏家人。如果苗嘉敬只为方长清杀过一个苏家人,那剩下的又是怎么死的?
吴瑗那边查的,三年里,苏家先后死了一位年逾六十的男性长辈、一位28岁的年轻表姑、一位年近五十的舅母和一位姑奶。此外,还有被骗去西南以身带毒被判刑了的表妹、网赌欠了百八十万几度轻生的表弟。
医院那边的死亡鉴定中,老人都是自杀的。有因为收成不好喝农药的,也有误服过量安眠药的。可再怎么倒霉,也不至于年年有人自杀吧。
警局那边年初有过一次报案记录,据说是苏千惠受父母所托来报案的,陪同她的是一位年轻女性,像是朋友。监控记录稍晚些也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