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摇摇头:“没有啊,跟平时一样儿。”
确实如他所言,直到盖一通过跟人打听路,寻来了,马老五仍在清雪。不过,是从院外清到了院内,甚至把放煤的棚子上的雪都清了。
干了一早上力气活,他面红,气却不喘,真正是正值壮年的庄稼汉。
他沉浸于木掀作业,几乎没注意到来人。
直到盖一叫了他一声。
马老五转过头,看了眼便衣的盖一和吴瑗,却奇异地、聪明地意识到了:这是外人,是警察。
“啥事儿?”
陆国栋那么敦实个人,身中四十七刀身亡,现场那么惨烈。照理说,凶手不该毫发无伤才是。如果真讨了这么大便宜,那此人,可有点东西。
盖一目光锁在那把木掀上,又抬起头看着这个结实的朴实男人,伸手悄悄往后挡了挡吴瑗,单刀直入问:“陆国栋认识吗?”
“认识。”
看着眼前人一脸出奇的冷静,盖队长福至心灵,盯着他的眼睛,问:“是你杀的人吗?”
马老五目光沉静如水,答:“是我杀的。”
吴瑗微瞠。
这就承认了?
张煜鸣刚刚赶到,就听了这么一句。
盖队长挑挑眉,掏出手铐:“跟我们走一趟。”
马老五仍然冷静,先点了下头,然后回头去把木掀杵在了煤棚旁,甚至还去锁了门,最后回到盖一面前,并无畏惧地把双手手腕朝里,递到了手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