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回答,看向一旁的管家:“爷爷怎么这样了?”
管家看了一眼江公行,垂下眼睫说:
“最近老爷一直心悸,睡不好,本来年纪就大了……”
江瑟瑟想起了过寿那一日,崇衍送给他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果然承受不起这样大的福气,直接物极必反了呗。
他道:“爷爷,您都这样了,就别再惦记国师府那点事了,等您仙去了,国师府这门荣华富贵,与您也没关系了,不是吗?”
“大胆咳咳咳……”江公行被他气得叫起来,可是很快就剧烈地咳嗽,根本话也说不出口。
江瑟瑟看在眼里,觉得他真可怜。
怪不得这两天他在家,都听下人说他大伯小叔轮番去到他爷爷那里,原来是献殷勤去了,大概是觉得老爷子时日无多了,想讨好一下他,多挣点家产吧?
“爷爷,您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国师府的婚约,您不必操心,反正无论您答不答应,我都不会再选择继续的。”
他说着,没再给江公行说话的机会,转身出去了。
解除婚约是解除定了,至于具体怎么解,他倒是不知道——去社交网站上官宣?
算了,先从江家搬出去再说吧。
“殿下?殿下?”清清蹲在床边,看着崇云拘悠悠转醒,“您醒了?好些了吗?”
崇云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哑着嗓子说:“好些了……瑟瑟怎么样了?”
清清有些心酸——这都病了多久了,怎么一醒来就在问瑟瑟?
他要怎么说呢?